刚到火车站的时候迟婉婉就三言两语和这些解放军混熟了,刘承一口应下,两人一并离开。
去餐车的路上,迟婉婉故意拖着刘承,不想和他早点回去。
她会在迟秋给傅源州下药的时候找准时机回去,阻止这一切,而迟秋,她会因此被傅源州和整个傅家彻底厌弃,然后一举把她送回村里!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迟秋和她抢相亲对象,也不会在去了首都之后,像在村里时那样,大家都喜欢模样漂亮的迟秋,而忽略她了。
想到这里,迟婉婉的嘴角就翘的高高的,兴奋到难以压制。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傅源州又执行任务又绕路去接迟家姐妹,这会已经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了,可他这会也没睡觉。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此时不见一丝憔悴,反而因为出神显得五官格外深邃,刚刚部队的战友给了他驻地领导的信,作为傅源州最敬重的长辈,他也知道傅源州因伤绝嗣的事,同时还提到了傅源州妈妈哪怕重病住院,都心心念念想看傅源州抱儿子。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捏住凌厉挺拔的山根。
因为心情烦躁,傅源洲起身出门,打算去火车的过节处透透气。
而在他走后,迟秋觉得晕车的感觉又上来了,好在她上车前买了酸梅粉,索性打算拿出来冲一点喝……
“秋秋!你在做什么!”
一小包黄色牛皮纸里的粉末已经被全部倒进了杯子里,包间的门猝不及防被人推开,迟秋下意识转头,然后就看见迟婉婉正目瞪口呆盯着她看。
他身后的刘承拎着两袋子盒饭,嘴巴因为惊讶大张着,“这,这不是傅工的水杯?”
迟秋“嘶”了一声。
这个年代的水杯样式很少,普遍都是印有红色标语或者口号的搪瓷杯,粗略一看都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傅源洲杯子上的那排“为人民服务”和她的不一样,她这会儿还发现不了呢。
看着已经彻底和里面热水溶解在一起的酸梅粉,迟秋一阵头大。
而迟婉婉已经冲上前来,她一把将迟秋手上的那个纸包抢了起来,摸着上面还残留着的粉末,她心脏狂跳,迟秋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没忍住给傅源州下药了!
但她脸上还是露出痛心的表情:“秋秋,我和刘同志去帮你买饭,你就打算趁我们不在、你和傅同志单独相处的时候做这种事吗!”
而在此时,傅源洲听见包厢里的动静去而复返,皱眉:“发生了什么?”
迟婉婉:“没什么!”
她张皇失措就要把那张黄色牛皮纸**藏起来,却一个“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她大惊失色一把将纸捡起,然而已经迟了,傅源州已经看见了纸包,他眼神如鹰隼,眸光瞬间冷沉如冰潭。
黄色的牛皮纸包,里面包着粉末状的东西……傅源州立马就想到了临行前迟母给她的东西,以及母女二人说的话。
迟婉婉见状一副帮迟秋瞒不过去、不得不交代情况的样子开口:“我和刘承同志刚刚一进来就看见秋秋她往你杯子里放这个……”
随后她焦急替迟秋和傅源洲说好话:“秋秋年纪小不懂事才做了这种糊涂事,傅同志你千万别怪她!”
此话一出,傅源洲原本缓和的脸色立马黑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