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原本在对迟秋苛责的乘客此时也一边倒偏向了迟秋,要知道大家刚刚之所以误解,可不都是因为迟婉婉的话吗!
“道歉啊!当姐姐的,居然还这样误解妹妹?”
“我就说嘛,妹妹气质那么好,肯定是受过教育的好姑娘,怎么可能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怕不是连下药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哦。”
“就是!反倒是这个姐姐,一看就是个村姑,粗俗就算了,一点是非都不分!”
……
迟秋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她泪眼涟涟把自己的小包裹拿出来,一副被姐姐伤透了心,一定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
里面确实还有几个小纸包,她要列车员都挨个打开来检查,确认都是酸梅粉后,她才含泪看面色苍白的迟婉婉。
“我这里没有姐姐你说的那种东西,”她语气坚定,“不论以后我能不能留在首都,我绝对不要被这样误解。”
迟婉婉被刚刚的苛责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迟秋表面柔弱可怜、实则将她高高架起,逼她给交代给说法的态度下,咬着牙向她道了歉。
迟秋嘴角翘起一点弧度,她当然知道迟母把药给她这事已经让傅源洲知道了,反正今天迟婉婉主动招惹她,那她索性借题发挥,既证明清白,也让迟婉婉不好继续边装好姐姐,边强行往她头上扣锅。
一直沉默的傅源洲走到迟秋面前,沉声道:“既然那些事你没有做,我也不可能送你回去。”
男人很高,她的身高只到傅源洲胸口,两人站在一起,更显得她娇小可人。
此时傅源洲刚回过神来,自己喝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迟秋红嫩嫩的唇沾过的位置,这个念头让他难得产生了一些局促。
深吸一口气,他义正严辞开口:“刚刚的事是我武断和片面了,我向你道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向你检讨。”
迟秋叹了口气,认真道:“傅同志,既然您是我姐相亲对象的小叔,那同样也是我的小叔,我只拿您当长辈,请您不要再误会了。”
对傅源洲没兴趣是真的,不想和他有别的牵扯也是真的,迟秋不喜欢这样的误会,所以早点说清楚,对谁都好。
——
当晚。
一切恢复安静,迟秋拿着牙刷毛巾想去洗漱。
这个年月的火车远不如后世平稳,吱吱嘎嘎压着铁路,时不时还会晃两下,迟秋为了防止摔倒还扶着桌子,却不想火车突然一阵颠簸,她一个没站稳,竟然直直朝傅源州的方向摔了过去——
傅源州为了避嫌,刻意坐在外面,他出神的瞬间惊觉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扑面而来,瞳孔倏地放大,旋即下一秒,他就觉得怀中温软,柔弹的两团压在他紧实坚硬的手臂上,唇边轻擦过的水嫩软甜也让他浑身都是一僵。
再次定睛,他就对上了迟秋那双满是近在咫尺的剪水秋眸。
他呼吸节奏都随着刚刚那个轻轻擦过的吻乱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傅源州周身气场瞬间冷凝,他眉峰一凛,立马把迟秋推了开来!
迟秋后脑撞在铁架的双层床上,痛得她眼泪差点流出来,刚刚她竟然不小心摔在了傅源州怀里,还亲到了他……迟秋慌乱就想解释,却在对上傅源州那冰冷且充满压迫感
傅源州站起身,逼近一米九的身高冰山一样冷冷将迟秋拢住,他抬手蹭了蹭刚才被迟秋吻过的唇边,那别样的触感还残留在那里,让他下腹升腾起灼热的火。
这种陌生却奇异的感觉另傅源州一下明白过来了是什么。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冲动,随后眼底就涌起森寒冷意。
“迟秋同志,”他腾的站起来后就居高临下盯着表情空白的迟秋,“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动不该有的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