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衔珠看着玄嘉禾喝完药,又一同吃了早饭。眼见他脸色红润起来,便笑道:“好了,瞧你这样,我便放心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人,把侧院收拾出来。”
玄嘉禾愣了一下道:“收拾侧院做什么?”
“你没听到刚刚大夫的话吗?”凤衔珠摊手:“我身上携带有动物的毛,会引发你的喘疾。我总不能永远把小白扔在二弟那吧。自然要分开住。”
她想到什么似的,又一拍手道:“对了!以后见你怕是要先沐浴更衣一番。下人们也要打起精神,以后我没有换新衣,不能见嘉禾。”
玄嘉禾望着她,半天才道:“衔珠,我是你的丈夫,小白只是你的宠物,我们才结婚一天,你便要为了它,和我分房?”
“是的。”凤衔珠平淡地回答道:“当然。”
“你们都先下去。”玄嘉禾并没有发火,只是让众人都下去后,才温声道:“这一定是他们会错意了,找的借口。大夫不爱我接触动物,故意讲得严重。小白才多大,能掉多少毛。”
凤衔珠没有说话。玄嘉禾又接着道:“我这就让人,把小白接回来。”
“嘉禾,我失忆过。你是不是也失忆了。我们为什么结婚,你很清楚。”凤衔珠回头看向他:“我没有逼你做这个决定。”
“我是自愿的。”玄嘉禾垂眸道。
“我们是盟友,不能因为有了夫妻的名分,你就要控制我。”凤衔珠一字一句道:“我体谅你身体不好,多思多虑,但是我不是你寄托哀怨与愤懑的傀儡。”
“我没有……”
“我本以为我们可以相处得很愉快,也可以假装看不到你派人监视我。但是你的手伸得未免有些太长。”凤衔珠站起身。
“是我错了。”玄嘉禾叫住了她:“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嘉禾,机会是稍纵即逝的。人做错了事会受到惩罚,这是你玄家的立身之本——监察百官,整顿吏治。贪官污吏在你父亲面前哭泣,说是初犯时,宽容些时,你父亲会怎么做?”凤衔珠看向脸色又苍白些的他。
“我……还没到那些罪官的程度吧?”玄嘉禾眼中含泪看向她:“我只是在乎你,有些不自信……”
“不必多言。任何理由我都不想听。我会搬出去,为了你的身体。”凤衔珠走到门前,伸手推开门:“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白貂虞泉被接回侧院,见到眼前搬东西的场景时还有点懵。听凤衔珠解释完,他更懵了:“什么意思?你为了一个宠物和新婚的丈夫分居,这样做宗妇,是会被非议的吧。”
“在外人看来,白貂是我的宠物,还是我的储备粮。这只貂是他送我的没错,对我来说,貂代表了我生命垂危时的后手。”
凤衔珠一边指挥摆放,一边脑内回答他:“我与他是盟友,他是小茉莉也好,小白莲也罢,以娱声色罢了。稍有些撒娇,使小性子无所谓。如今有些过了,就得受到教训。”
“或许他真的过敏呢?”虞泉现场看到了他的疹子和咳嗽,不像是装的。
“真假重要吗?”凤衔珠冷笑一下:“用自己做筹码,逼我放弃养来保命的宠物,以退为进,不过是测试我的服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