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命。”玄嘉禾进一步解释：“因为麟非时的命过于贵重，难免有天妒。所以需要一个人来承担上天对他的嫉妒。于濯枝比他大五岁，却是同月同日同时生，麟夫人因此笃信他就是麟非时的替身。”

“难怪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凤衔珠终于明白那对黑眼圈怎么来的：“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母亲是麟家的大小姐，当初麟非时刚出生时多病，她也没少跟着想法子。”玄嘉禾苦笑了一下：“我长大后，奶妈心里怨恨她当时不肯也找个替身给我，无意中说出了往事。”

凤衔珠当即有些同情他。他只比麟非时大一岁，那时的他也因为先天不足命悬一线，但怀着玄平川的玄夫人想尽办法挽救自己多病的外甥，也不愿为自己同样体弱的长子想想办法。

看着妻子的表情，玄嘉禾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你今天辛苦了，快些洗漱休息吧。”

凤衔珠沐浴时，照例让人把雪貂抱来，遣退众人。

她等最后一个人出去后，才在脑海中迫不及待地对虞泉道：“阿兄，我今日遇到了于濯枝。”

雪貂本来惺忪的睡眼突然瞪大，整个貂一骨碌站起来，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你……你没招惹他吧。”

“当然没有！他是伪装成侍从的，但我看到他那一刻我就有感觉，他就是毒士于濯枝。回来我跟玄嘉禾确认过了，就是他。”凤衔珠语气中没有虞泉的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我们在靠近女帝死因的源头了！我记得很清楚，女帝去世后，很多反对派上书弹劾麟非时的时候，都认为是于濯枝主导了对女帝的谋杀。”凤衔珠回头看向雪貂：“他今天看我的时候，目光冰冷。他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女帝的主谋！”

“他只是一个谋士，因用计之毒在史书上没有什么好名声，对麟非时极为忠心，这也是后世认为他是杀死女帝真凶的一个证据。”

虞泉思索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推测：“但他一生都只是麟非时的家臣，而且麟非时也很少采纳他的毒计。女帝死后他也又活了很久，麟非时怎么会突然纵容他杀死妻子，又在那么多人质疑自己时，宁愿背负弑君弑妻的罪名不拿他顶罪？”

“因为他是麟非时的替身。”凤衔珠说出了刚刚听到的秘辛：“他替麟非时顶了一辈子的劫，他不能死。”

虞泉则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小妹，这里的人信这些鬼神之说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信了？哪里有替身挡劫之事？”

这话说得让凤衔珠一回头，她盯着虞泉，认真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我相信。阿兄又怎知，这星际的时代没有替身呢？”

这话里似乎暗含了些皇室贵族的内幕 ，虞泉没有深入，只是道：“如果按你所说，麟非时是在此时种下的一定要做君后，也就是让你做他的宗妇这个念头的，那他后来的行为则很容易理解了。只是，他此次前来如果是为了给曹家扣罪名，拉上你目睹这一切并不明智。很显然，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他早已准备好为曹家罗织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