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的NPC设定中只有对设定中历史相关素材的输出，并不会表达自己的观点。”导航衔珠想到什么，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回门的时候，我的三姐给我的。本以为是寻常药物之类的，但是我拿到后搜索了一遍后台，都没有对应药丸的功效。”

“你觉得这是曾经故事中出现bug的关键。”虞泉抓住了重点。

“是的。在原脚本中，这是三姐面冷心热的一个设定，她给女主了一瓶解毒丹，害怕她再遭遇类似的事件。可我打开后，怎么看和后台的解毒丹样子都不一样。”导航衔珠有些无奈，倒出药丸在手上。

彩虹色的外皮，是mm豆的样子。

虞泉一时也语塞。他本来想反问导航衔珠怎么知道这药丸不对，看来外表竟也问不出来了。毕竟游戏一般也不会设定mm豆这样的色彩做解毒丸。

“我死机重启后，由于女帝之死游戏结束，只能原地保存后进入下一个故事。这是主人第一周目的游戏，所以没有第二个END，故事流程也应该只有一个。我们重读一遍，尽管会改变一些细枝末节，但这些道具应该是不会变的。”

她捏起一颗红色的豆：“这些应该是后面一个故事点的解药，现在却换成了mm豆。有人在故事保存后仍在里面活动。用这种方式提示可能会回来的我。”

“可她想提示什么？是女帝做的吗？或者说是你的主人做的吗？”虞泉很快抓住了重点。

“阿兄对自己是数据这件事接受得很平静。”导航衔珠明显对这个问题没什么答案，换了一个话题。

“如果如你所说，我原本是一团数据，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管为何，我原本大脑中的知识告诉我，人之所以为人，便是有自己的意识和想法。不然就算是你口中游戏外的世界，行尸走肉的麻木者，以人的名义出生，却不如我有人的尊严。”

虞泉坚定道：“为人的意义，不在于我存在哪个空间，而在于我思我想。人类肉身终有毁灭，数据永恒记载了他们的智慧、德行、爱恨……何尝不是另一种长生？”

导航衔珠听了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将那瓶mm豆放回怀中：“我确实没什么思路。这个暗示太模糊了。只是我怀疑这个和她跟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有关。”

“你讲讲，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虞泉知道，无论他是数据也好，真人也罢，现在如果不能离开这个女帝的世界，他可能将一直是这样的投影了。一下变成光影人，还是很影响他的自我感观的。

导航衔珠在空中播放了一个小视频，很简单的内容。养蜂人发现自己的蜂巢中出现了五颜六色的蜂蜜。追踪调查后发现，那是蜜蜂在他家附近的mm豆工厂废物中采集所至。

“阿兄，这个故事里，蜜蜂看不到mm豆的颜色，以为采回来和平时没有区别。但当养蜂人打开蜂巢取蜜时，就会发现这个显着的不同。”导航衔珠总结：“这一定是个关键线索。”

“那么你就是那个养蜂人。其他的工蜂看不出蜂蜜变了颜色，她在等待你，或者说，她知道你来了，所以才开始有所行动。”虞泉在原地来回踱步：“但是，是什么让她意识到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