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白晴,“你说什么?”
“你们撞了我,还想一走了之?我脸上是刻着‘好欺负’三个大字吗?”白晴一挑眉毛,淡淡地反问道。
“白晴,你最好收敛点儿,这儿可是燕京,不是平山县那个穷乡僻壤。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儿的人,你可不是能随便惹的!”王春华突然像换了个人,刚才那心虚害怕的样子,好像跟她完全没关系。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惹不起了?”白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就像在看两个小丑表演。
男人一听,明白了,原来是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眼神里满是蔑视,“哼,原来是山里出来的,难怪这么没规矩,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赶紧给我闪开!”
“山里人怎么了?吃你家饭了?喝你家水了?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农村人啊?连伟人都说劳动最光荣,你看不起我们,就是看不起伟人!你这思想,简直就是歪到太平洋去了,你是对伟人的话有意见怎么着?”白晴声音一提,周围人的目光“唰唰唰”地就投过来了。
王春华一看这阵势,心里“咯噔”一下,又想起之前在白晴手下吃的苦头,吓得赶紧往男人身边蹭了蹭,低着头,跟鸵鸟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你瞎扯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对伟人的话有意见了?你信不信我报警,冤枉人也是会坐牢的!”
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山里女人竟然这么难缠。刚才那番话要是传出去,他还能有好吗?
三个人的争吵也把柳庭州等人给吸引了过来。三人拨开人群,跟泥鳅似的,一眨眼就围在了白晴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这到底出啥事了?”
“怎么回事?”
白晴摆了摆手,一脸轻松:“小事而已!”
王春华和那个年轻男人一看白晴身边突然多了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跟调色盘似的。
年轻男人一脸鄙夷,上上下下把白晴打量了个遍:“我说你这个山里来的女人,怎么敢在燕京这么嚣张,原来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男人啊,你这叫搞破鞋,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走,咱们立刻去公安局说道说道!”
“呵,白晴,我还以为你多清高呢,结果还不是靠男人?可惜这回可没人护着你了!”
王春华一脸得意地嘲讽着白晴,然后扭过头,跟周围的人解释起来,“这个女人啊,之前下乡的时候就靠勾搭男人赚工分。
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从乡下跑到城里继续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哎,我都不好意思说,看着挺好的一人,怎么就爱干这种事儿呢?”
“你说谁勾引男人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柳庭州一听有人这么编排白晴,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王春华是不是女人,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冲上去跟她理论。
王春华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往年轻男人身后躲。
年轻男人其实心里也怂得跟狗似的,毕竟看着这三个男人就不是好惹的。
但这么多人在呢,还有个他心仪的女人,只能硬着头皮辩驳:“我们又没说错,我这位朋友跟她认识,她说的还能有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你们那么激动,敢说跟她没关系?有本事你们跟警察说去!”
年轻男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开始鼓动大家:“有哪位好心同志,帮忙报个警,将这四个搞破鞋的男女抓起来!”
周围人一听,那对白晴和柳庭州几人的指指点点,简直比唱戏的还热闹,啥难听话都往外蹦。
这年代,对女人本就不怎么友好,再加上特殊时期,男女作风问题抓得比啥都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