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桐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乱得跟狗窝的房间,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情报部和集团的事情,压根没有时间收拾,她又是个不太喜欢别人碰她东西的人,所以从住进战家开始,就交代过秦姨不用来收拾房间,只需要定期大扫除就行。
放眼望去除了战寒爵收拾出来的这一堆,其他地方还的确是没眼看,这要是真有下人进来,还确实会造成她的困扰。
当然,苏锦桐所理解的意思跟战寒爵想要表达的,却是两种。
战寒爵主要想说的是,二人世界。
没错,二人世界。
自从晓晨和晓星回来战家以后,他几乎没有太多跟苏锦桐单独相处的机会,长此以往下来,他可谓是备受煎熬。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两个小家伙的错处,他自然是要借此要求他们不准到处乱跑,好制造一些可以跟老婆单独相处的机会。
用过晚餐以后,战寒爵主动将碗筷收拾到了一边,随后坐到阳台上抽了一支烟。
他依旧穿着正装,仪态从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烟蒂在夜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将他冷峻的侧脸照得更加棱角分明。
苏锦桐看得呆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抽个烟也能这么帅。
可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晚宴也吃了,红酒也喝了,怎么还在她房间赖着不走了呢?
算了,也许他就是想抽支烟了再走呢?苏锦桐没再多想,转身进了浴室洗漱,等她洗完出来,发现战寒爵竟然还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坐着,手中正在无聊翻阅一本她前几天看的杂志。
“你......”苏锦桐的话还没问出口,战寒爵却已经先一步收起了书,单手插兜站了起来。
苏锦桐以为他是要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打算说送他出去,可接下来战寒爵的话却直接让她石化在了原地——
“洗好了?那我去了。”
苏锦桐,“???”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战寒爵你自己没房间自己房间不能洗澡是吗?
“不是,难道你今晚,要住我这儿?”苏锦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确认道。
“当然。”战寒爵坏坏地勾起嘴角,转身走进了浴室,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停下来,郑重其事地强调道,“夫人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话?”
你说过的话那么多,到底哪句?
“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第一次,现在看来,它变成难忘的第二次了。”
“什......什么?”苏锦桐目瞪口呆,在反应过来战寒爵是在调戏她之前一直在装模作样以后,她气得气得跳脚。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呸!什么第一次第二次,以前是第一次,今后也只有第一次,她才不要让战寒爵如愿!不就是一起睡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过!
只要他敢碰自己,一脚踹他下床。
她咬牙,转身拿过战寒爵刚才翻阅的杂志,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她真是一分钟书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浴室的水流声也停了下来,她连忙把手中的杂志扔到一边,提起被子钻进了被窝里,背对战寒爵的方向侧身睡下。
男人推开浴室门,看到被窝里鼓着的小小一团,嘴角浮上一丝宠溺的笑容。
他小心掀开被子,躺到了苏锦桐的旁边,伸出手穿过她的腰身,将她侧身面对自己,“怎么了?夫人这么早就打算睡了?还是说,是因为太紧张所以躲着我?”
苏锦桐的手紧紧攥着被角,嘴上却还在嘴硬,“可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战寒爵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像是抱着一份珍贵的礼物,“锦桐,我从没有想过,上帝会给我安排这样一份缘分,五年前的无心之举,让我们之间有了牵绊,也许那个时候,我们彼此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但现在,我向你保证,我会对你负责,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更重要是,我已经爱上你了。”
苏锦桐躲在他的臂弯,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和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那种胸腔被爱意填满,甚至快要溢出来堵住她呼吸的感觉,让她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可现在,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决不能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她深吸一口气,故意为难道,“那若是,五年前跟你发生关系的人不是我呢?”
战寒爵犹豫了片刻,握着她肩膀的手更加紧了几分,“那我便带着三个孩子到你面前,跪下认错,祈求你的原谅。”
他的确没有说谎,当初发现星星是自己女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跟苏锦桐坦白的打算,只是那个时候,苏锦桐对他的感情还没有那么坚定,他不确定是不是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所以才选择隐瞒下去。
“我喜欢的,自始至终就是你,无论你是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苏锦桐抬起头,落入男人如星空般璀璨而又深邃的眼眸,与初见他时冷漠又如同一座冰川般的眼神全然不同,连同着她看向他的眼神,也染满了星光。
“战寒爵,你就不怕我以后赖上你了吗?”
“荣幸至极~”
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这一刻她再也不想隐藏自己的内心,管他什么责任和仇恨,她只想跟自己最爱的人再爱一次。
她只听见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温暖的气息不停游走在她的耳畔,惹得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扭动起来,胸腔里的那团火不断燃烧,烧得她浑身发热。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被男人冰凉的手掌轻轻托起,紧贴在身上的衣物一点点褪去,反而有种脱离的轻松。
她不想太过被动,纤细的手臂犹如小蛇一般缠上男人的脖颈,晚上喝下的红酒挥发在缠绵的亲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