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多时,门外莺莺燕燕之声,脚步缭乱错落,韦天放下茶杯转头,不见老鸨口中的新来花魁,映入眼帘的倒是这饱经风月,魅惑撩人的一众娘子,有颔首娇羞的,有摇曳身姿,眼神火热翩然起舞的,更有大胆直接的,直接褪去了淡淡薄纱,踩着莲花步,款款而来,似是迫不及待,想要融化于某位大爷的火热之中。
断长胡虽说流连风月之地,如同喝水吃饭,可是扪心自问,从未见过如此豪放壮阔阵仗,目瞪口呆之际,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心中贼他娘的不是滋味,这换做是以前,早就衣服一脱,恶狼扑兔,毫不留情了,不过如今,断长胡偏过头,手轻抚腰刀,闭上眼睛,充耳不闻,就当自己不存在。
“哟,爷,这般年轻貌美,令人心驰神往,不知今宵,可否……”一狐媚少女探出妙手,在韦天胸膛上来回摩擦,动人一笑,就要剥去这年轻大爷身上的衣物。
韦天面带微笑,双手托着女子的下巴,轻轻吹气,柔声应道:“我不是大爷,我是爵爷,你可有在我的衣服上摸到什么。”
女子似是充耳不闻,依旧面若桃花,眸似春水,妙手缓缓,兀自大胆,白腿一抬一跨,骑马一般坐在了这年轻大爷的双腿上,身似柔蛇,头深情一甩,散落在酥胸之上的三千青丝便顺着雪白背部,垂落一地。
众位佳人看另一位爷,虽说又脏又丑,不过此时背对而坐,大马金刀,却闭目不动,如同老僧,也是认出这是何人,一个不吃萝卜的兔子,不吃兔子的老狼,念及往事,不免掩嘴窃笑,骑坐在韦天的那位狐媚少女打了一个眼神,众佳人褪衣娇笑,围拢而去,将断长胡给扑倒在地。
“啊哟,爷,原来是你啊,次次都来,每次让奴家们满兴而来,扫兴而去,不知今日有那位年轻爷的陪同,爷你是否可以开恩一次,让奴家们尝尝可恶狼扑食的那般美妙。”
他断长胡说到底也是江湖豪侠,不说这刀使得出神入化,令江湖各路贼寇闻风丧胆,屁滚尿流,望风而逃,可这……对付眼前这些个,莺莺燕燕,身着寸缕,柔媚入骨,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站不住脚的凝雪美玉,珠肌玉体,这根本就是刀都没法握住了,倒地何谈再起,简直如同溺水,就要蹬脚西去。
“爵爷,快救俺,俺受不了了,快要受不了了!啊……”断长胡自珠肌玉体,玲珑翡翠堆中探出两条手,在空中似是要抓住救命稻草,唉声哉地,韦天看得惊心动魄,听得心惊肉跳,这他娘这些个小姐姐如此激情澎湃,这长胡叔也就这般没劲?
入眼一片雪白珠玉,浑圆细腻,兀自摇曳,青云流转,瀑布激荡,似春雨不歇,更似夏雷轰鸣,又现梦呓缠绵,细若蚊蝇,更有跌宕起伏,若大海吹潮,而后殷红簇簇,袭上桃面,再攀眉梢,入眼之景,不可言妙,韦天颔首,摇了摇头,这太他娘的壮阔了。
断长胡却腰刀被夺,送出数丈开外,探在空中双手就此无力垂下,而后一身衣甲,被高抛而出,哐当落地,断长胡被众身不着衣的美妙佳人拖着双腿,扔到了红帐大床上,而后再次被春雨连番捶打,只怕是就要含笑而死,蹬腿西去。
韦天看得一旁心情激荡,这身上骑坐一狐媚少女,却心不在焉,狐媚少女眉头一皱,抬起秀掌狠狠一挥,估计空气都震动了,韦天只觉飞星满天,而后是脸颊火辣辣的疼,这才正视这狐媚少女,一把夺过对方要再次挥动的小手,笑里藏刀道:“你打我干嘛?我从没见过如此香烟壮阔场面,爷我过过眼瘾也他娘的有错?”
“啊哟,叫你一声爷,你就正当你是爷了啊,老娘还不干了呢!”狐媚少女仰了仰头,媚眼含霜,嘟着嘴白了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无耻少年,玉手揽了揽披挂在身后的瀑布流云,起身就要走。
这未经人事,初窥门径,虽说难免男人乐在其中,睡死温柔乡,可是他韦天还是个静处子,冰清玉洁,再加上还贵为爵爷,说什么到此自甘下流,那也是他人说的闲话,到此一游,只不过想见见世面,不沾荤腥,只图个眼瘾,心跳加速,那才是主要的嘛!
韦天看着这小娘子年纪轻轻,就自称老娘,俨然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却还是给人一种任性妄为的错觉,于是探手拉住了对方的妙手,起身揽住了对方的腰,低声调侃道:“哎,鸨姨有没有和你说过,爷今晚是为了一个新来的完璧之身花魁而来,你应该一睹过那花魁的天姿国色,能否告诉爷那花魁风情可及你万分之一?”
韦天轻轻揉了揉对方玉手,不经意间瞟见对方手腕上那一点血红朱砂印记,嘿嘿一笑,噘嘴吹了一口气,只见狐媚少女雪白脖颈间一丝青丝荡起,春水明眸中有一丝轻微颤动。
韦天笑了笑,躬身将地上的衣物捡起,走到少女身前,给少女缓缓穿上,看了一眼少女有些冰冷的眸子,笑道:“新来花魁,国色天香,比当今那位小公主更令人心生好感,若是我猜的不错,阁下应该是明朝朱家后裔,不过数百年弹指已逝,阁下也只是顶着一个朱姓,虽不能重振昔日朱家王朝君临天下之辉煌,但也能谋取一方诸侯藩王,为何要来此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