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破天，你终究还是在魔神二转之际败了？败得甘心，败得理所当然？”

紫禁城之中，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气势堪比武德皇朝叶孤云早朝的武德大殿，此时在黎明时分散发着淡淡的苍茫，一个红发的中年人负手而立站在“独孤”二字牌匾之下，抬头眉头紧皱眺望着朝阳破开云霞，大开大合之势的天空独自惆怅。

两旁用汉白玉雕刻的龙，在漫天飞舞的枯叶衬托下，透着一股苍劲萧瑟，中年人走下石阶，一个十岁少年从大门中走出，紧紧跟在身后：“爹爹，哥哥他真的死了吗？”

中年人在风中止步，回首和蔼一笑，点了点头：“他死了，以后你便是独孤世家唯一的继承人。”

少年低着头，嘴一瘪，从眼中挤出几滴眼泪，“爹爹为什么不亲自陪哥哥出征，那样哥哥就不会死！”

是啊，要是当时在独孤破天身旁的人是真正的他，独孤江山，而不是一具替身，独孤破天也就不会死？

可是，事实衣成定局，再如何思量，也只是徒增无用的烦恼。

独孤江山探出一只手，伸向少年：“这是你哥哥的命数，爹爹也无法改变。”

独孤世家上古不死不灭传承，最基本的修炼方式便是轮回，独孤破天不愿死去再轮回，那只有逼迫，只有这样，方能让独孤破天走上要走的路。

他独孤江山生而冷酷无情，就算是对儿子，也不会有丝毫怜悯，只有舍弃一些东西，方能获得更有意义的东西。

就像远处午门城楼上空，那个替他独孤江山促成独孤破天进入下一个轮回的少年一样，懂得哪怕是舍去性命，也要拿回一些曾经被夺去的东西。

独孤江山牵着少年的手，微微蹲下身子，给少年弄了弄衣领，凝视着对方湿润的眼眶笑道：“若是有一天你有自己的命数，爹爹也同样会很无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就像远处天空那位以区区灵轮与真府境，便敢于挑战天人的少年，若是他赢了便活着，若是输了便没有人救得了他！”

独孤江山有些欣赏那位少年，这是他灭天爵府后这一百年来不断寻找天爵府的余孽至始至终还是没有除去的唯一。

不过这唯一的天爵府韦家余孽，貌似有着与独孤破天相似的东西，独孤破天孤独而高傲，而这韦家余孽疯狂而又无情。

都是两个极端，却后者更加令他有了一丝心动。

“爹爹，我会变强，超过哥哥！”少年擦了擦眼泪，双手握拳，眼神坚定道。

独孤江山点了点头：“好，破军，有志气！”

独孤江山手牵着小儿子独孤破军，抬头凝望着天空中那场战斗，脸上的笑意更盛。

“军儿，以后我们要离开了，就我们父子二人离开这个地方？你怕不怕？”

爹爹一直是温柔强大的，独孤破军知道爹爹从小对哥哥冰冷，唯独对他宠爱有加，他追寻着哥哥一步步走向孤独而又绝情的背影，想要给予哥哥一丝安慰，可是看到哥哥那不屑的眼神，他总是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哥哥渐行渐远，最终连背影都看不到。

独孤破军抬头看着父亲，咧嘴一笑：“只要和爹爹在一起，军儿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