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点了一盏烛火的房间是昏暗的,眼前的东西只能看个影。
窗外的院子里,三人于原地沉默,只是杯酒不断,院子里的红灯笼比屋里还要亮堂。
微风吹过,烛火都要跳动起来,想要灭掉。
梁千峰平躺在床上,抓住白虎的衣角不让人走:"你们知道千山在哪,是不是?"
白虎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梁千峰的脑袋,像是在说:不知道的,好好睡觉。
梁千峰只好放弃,松开衣角放人离开。
白虎放下床帐,遮了照明的光,又吹熄了屋里的烛火,下一秒,微风拂过,人不见了影。
院子里的红灯笼也因为一阵风灭了个干净,那三人也不见了踪影。
"其实他可以一下子想起来。"朱雀躺在屋檐上,看着空中的月亮。
玄武摇了摇头,说:"那会很痛苦。"
朱雀道:"长痛不如短痛。"
依偎在白虎身上的青蛇说道:"千山自己选的,我们干预不了。千山那边怎么样了?"
玄武叹了口气,有点不高兴:"他做事太莽撞了,就差屠了羽族了,要不是我 去摁住,恐怕血流成河了。"
闻言,朱雀啧啧道:"我就说不该留着他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青蛇瞥了朱雀一眼:"你别忘了,那事确实是千锋做的,可不是千山。"
玄武指节敲了敲瓦片:"他们两个,不论是哪个做的,好像都没有区别。"
朱雀当即发表自己的意见:"相对于千山那混账东西,老子还是更喜欢乖巧的千锋。"
青蛇悄无声息的和白虎十指相扣,笑道:"你看他现在还像以前一样乖巧吗?说不定现在正偷偷听我们讲话呢。"
"死gay不要讲话。"朱雀看见那扣在一起的手,很是嫌弃。
他们内部通灵,梁千峰又听不见。
青蛇没理朱雀的讽刺,同玄武说:"千山那边稳定了,你就来告个信。"
玄武问道:"然后你就把人还回去?"
青蛇挑了挑眉头:"怎么可能。他那边稳定了,就会来找人。我还没和千锋待够,不想那么快分离,总要有个确切时间,好带着人躲一躲吧?"
朱雀指着青蛇:"你就贱吧。怎么不让老子带带千锋?"
青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才说:"千锋从小就喜欢白虎......"
朱雀朝他扔了一颗糖:"闭嘴吧你!"
白虎抬手抓住那颗子弹般带着攻击性的硬糖,摊开手掌看了一眼那颗糖,一时间一言难尽。
青蛇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颗糖,好气又好笑:"秃鸟,你也别怪千山拔你鸟毛了,小孩子的糖你也去偷,也没谁了。"
朱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从袖中抽出一个绣着虎头的棕黑色口袋,在半空中骄傲的晃了晃,又从里头掏出一颗硬糖塞嘴里含着。
那口袋是青蛇给梁千峰装糖的,平时就挂在腰带上,想抽烟了就拿一颗出来含着,结果现在到了朱雀手里。
一向不屑于和朱雀争吵的玄武,也忍不住笑着骂了一句:"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