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院子里的云岩见到两人走进来,一张脸差点没绷住。
"少主,少夫人。"
梁千峰点了点头,开始了自己的演技:"卿卿,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那个养兄的院子,是不是和我那院子布置相差无几?我好多时候都搞不明白,他怎么什么都要学我?以前没能找到机会问,现在是没法问了。唉......"
梁千山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在那演蹩脚的戏码,完全不搭理人。
云岩听得心里难受至极,怎么就不明白了?您老自己心里不是早就清楚得很吗?这一口一个卿卿的叫的可真是亲切,要是可以,他立马就跑去他家公子坟前,将他公子挖出来,放这两人的芙蓉帐前!
他的咬牙切齿以及隐忍,全被梁千峰收入眼底。
梁千峰把笑意压下来,拉着梁千山光明正大的逛他以前的住处。
云岩生怕梁千峰不分场合,和陈权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时不时来个对视,然后一同嫉恶如仇般看向这位"少夫人"。
陈权发现,这位少夫人就算是吃东西,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伪装卸下来,梁千峰也随她去。
而且,这少夫人是个哑巴,到目前为止,居然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少主究竟找了怎样的一个姑娘回来?难道是丑陋至极,连脸都不乐意露了?
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丑陋的哑巴?
少主审美死绝了?
晚上,陈权被传唤去弄热水来,说要沐浴。
陈权也就按吩咐去了,等再回来时,屋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在了。
陈权一出现,留下的那些人都被叫了下去,陈权独自一人去耳房准备沐浴的东西。
梁千山坐在妆台前,梁千峰站在他身后,看屋里没了多余的人,这才卸下他的斗笠和面帘。
头发上簪着的东西异常的沉重,一天都顶着很是不好受。
梁千峰给人卸下一支步摇来,还没放到桌面上,就被梁千山给抓住了。
"明天换你来。"
梁千峰的手挣扎了一下,没挣动,然后就放弃了,另一只手去卸梁千山头上的其他饰品。
"那不行,你可以不扮,但是不能出门,就待在屋子里。"
梁千山松开手,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往后靠去:"你明天陪我,我能一整天待在屋子里。"
梁千峰手上动作不停:"看情况,万一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我今天和义父说了,不会有事情的,这些东西往头上一堆,不仅扯我头皮,还重的要死,我不要受这个罪。"
头上的饰品全卸了下来,梁千山歪了歪自己的脖子,骨头碰撞的咔哒声响了两下,梁千山上手给人按摩了一会,耳房里的陈权低着头出来了。
"少主,少夫人,热水已经备好了。"
梁千峰看了他一眼,上手给梁千山散下头发来:"行,这没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明早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他们先前说话将声音压得很低,耳房里的陈权是听不到了,现在陈权低着头出来,梁千峰还是不放心,自己宽大的衣袍将凳子上的梁千山遮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