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梁千山和梁千峰喝醉了酒,回去的时候早忘了要掩藏着的事情。要不是这天是黑的,梁千山的鬼魂游荡在梁千峰身边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临渊。
那身婚服早在云中木栖那换了下来,被那两个侍从提前带回了住处。
梁千山这身份,能瞒得了大部分人,却瞒不了伺候两人的陈权。
陈权看见两人相互搀扶着回来,身后还跟着家主身边的两个侍从。
梁千山的发髻是散下来的,死不愿意摘下来的伪装在其中一个侍从手里,他露出了那张和梁千峰一模一样的脸。
陈权第一反应是自己眼重了,居然看到两个少主。
可是揉了半天眼睛,这重影也没有合上,陈权开始害怕了,这怕不是千山公子的鬼魂,真的回来找少主算账了吧?
那俩侍从眼见陈权的下巴就要搁地上了,一人引着梁千峰和梁千山回屋,一人拉着陈权解释,并且让其保密。
陈权消化了好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那俩侍从已经离开,亮起来的烛火又熄灭,夜晚的寒凉穿透衣裳袭击皮肤。
陈权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抱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暗道:"我就说嘛,少主怎么会是背信弃义之人,有连心蛊在,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千山少爷的!"
屋里并肩躺着的两人不知道外头陈权做了好大一番思想斗争,差点就哭出声来。
酒意催促下,很是疲劳困顿。
一躺床上后,梁千峰几乎撑不住眼皮,最后合着眼,无意识的张嘴说话聊天,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还是没说,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一个人和他聊天。
"你穿那身衣服真好看,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穿大红色的,再戴个凤冠就好了。"
梁千山翻身,手臂搭在梁千峰身上,心跳规律的跳动,呼吸也开始匀称,有酒气传入鼻尖。
梁千山也困得不行,梁千峰说话,他听见了,连自己说的话都有些无厘头,颠三倒四的:"为什么一定要看自己穿女子的衣裳才舒服?"
没有得到回复,梁千峰已经睡着了。
梁千山哼哼一笑,下巴搁在梁千峰的肩头,脑袋蹭了蹭梁千峰的脖子,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宿醉的后遗症实在不好受,一时间口干舌燥,脑袋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梁千峰坐起身来,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垂在被子上的手被人抓着,指节被人随意的把玩着。
他勾了勾食指,整只手就被握住了。
梁千峰看了看窗外,不是很明亮的光,有那么一丝昏暗。
"几点了?"梁千峰问。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梁千山怎么可能知道。
梁千山掀了一下眼皮,觉得刺眼般再次合上:"不知道,看样子天还早。"
话音刚落,雨点敲打瓦片的声音给接了上去。
"下雨了,还走得了吗?"
梁千峰躺回床上,平躺着看上方。
"走得了,我离开那边太久了,要出乱子的。"
于是乎,又赖了一会儿床,才拖拖拉拉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