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思韵晚这几日过得可谓是闲散自在,每晚还去江延卿那里弹琴。
雅致,何其雅致!
现在躺在摇椅上,看着话本子,桌上摆着各色点心。
快哉,何其快哉!
“嗯~人生就俩字儿,享受~”
这可比待在青云山活受罪安逸多了。
“嘉妃娘娘。”
话本子正看到精彩之处,门外小杏子却忽然出声,紧接着又是一道女声传来:
“云嫔妹妹可在房中?”
思韵晚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开门:
“嘉妃姐姐?可有事?”
“想与妹妹谈些私事。”
沈莞清瞧了一眼身侧的小杏子。
“你先去忙吧。”
思韵晚示意她离开。
小杏子应了一声,行礼退下。
“姐姐不妨进来说。”
她侧开身,邀她进房。
沈莞清微微笑着回应,而后看着她将门关上。
“姐姐有什么……”
思韵晚刚转过身正欲询问,一股药味扑面而来,瞬息她便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最后一眼,只瞧见沈莞清那面不改色的笑颜。
她这是……被人暗算了?
……
这厢,许应辰正准备去看看他的云兮,上次带的玉湖她似乎真的很喜欢,这次又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
不过,他有些纳闷儿。
白流萤这几日到底在忙些什么?竟连她的玉湖被摘了也不管。
她以前爱护得那般紧,旁人连碰都碰不得,现在直接不管了?
有猫腻,肯定是等着他回去,然后再来个大的。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算了算了,管她呢。
没来找自己,那下次再多摘些。
一路高高兴兴地到了寒芸院门口,可好心情却于那抹黑影出现在眼底时,戛然而止。
江延卿那厮怎么也在这儿?而且,他好像还看到了自己。
“许应辰!”
江延卿怒喝一声,二话不说,冲上来便是一掌。
许应辰也不甘示弱,伸手接下他那一击。
灵力碰撞,二人皆是后退数步。
“你还敢来?!”
“你来得,我来不得?”
“不知廉耻!”
“那又怎样?”
二人正欲再次交手,却突然看见思韵晚房中突然冲出一人,朝着宫外飞奔而去。
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沈莞清,而她肩上扛着的,正是思韵晚。
什么鬼?!
这里的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侍卫,待看到江延卿后,先是半跪行礼,而后又将许应辰围了起来。
“喂喂喂!”
许应辰瞪大眼睛,看向这一群侍卫,怒火中烧。
“你什么意思?快去救人啊!”
他管不了那么多,什么狗屁天子,可没有云兮半分重要。
这样想着,他助跑几步,踩着那些人的头运起轻功,翻上宫檐,追在沈莞清后面。
“别跟过来!”
江延卿也不再多想,只是朝着正欲动身追赶的侍卫们喝了一声,而后亦是同样追了上去。
可那人速度极快,出了宫也还未追上。
“碍事!”
沈莞清似是有些恼怒,向身后甩出一道灵力。
二人抵挡不及,暂被逼停。
“你快追,我传信给白流萤!”
许应辰躬身捂住胸口,神色略微痛苦。
刚刚那一击很强悍,此人定不简单,恐怕不是他们俩能对付得了的。
江延卿看他一眼,又追了上去。
他喘息片刻,亦是如此。
白流萤于青云山收到了许应辰的传信,彼时她正与殷时朝对弈解闷。
那是他们儿时最常做的事。
但一听说思韵晚被人掳到了尧山,便立即前往。
棋还未落下,人已没了影,只余一阵风。
正拿起棋子的殷时朝:
“?……”
不是,他请问呢?
尧山,万石窟:
二人一路追随至此,此地众石峰连绵起伏,形态怪异,好不繁复。
沈莞清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不知将思韵晚放到了哪里去。
“你们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她哂笑一声,哪怕面对着这人间的帝王,也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