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冤屈,你便回去吧。”
“民妇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孟栀连连磕头,此后便随着几名小卒将尸体抬了回去。
“仙师,可还有事?”
“自然,那二十三尸案,已破了。”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愕,当然,除了司徒三人。
连着十几二十天,查了这么久毫无头绪,这位一来,次日便破了?
“破了?什么时候?”
白流萤未多言,只是将昨晚抓的虫子,置于众人眼前。
“此乃何物?”
“此名为蚀心,乃妖,其有八足,长一指,从耳入,食人心,虽不武,却善幻,能使活物空心智,失五感,能夺其身,行其事,而使其不自知。
诱人杀人之本领,不容小觑,那二十三尸,便是它所为。”
“此等害人之物,仙…仙…仙师何不快快灭了!”
县令闻言,尽可能的远离,面露惊恐,生怕它进了自己耳朵。
胆小怕事,白流萤于心中冷嘲一声,随即握住那只妖怪,手指一用力,顷刻间将其化为齑粉。
“二十三尸案已破,乃妖物作祟,余下的,县令大人请随意吧。”
言尽于此,她离开大堂,准备出门时,却听得一人议论:
“这妖怪就是恶毒,专害人!啧啧啧~”
“莫要以偏概全。”
她对那人冷眼道了一句后,便于众人眼前消失。
正恶司外,司徒里里在此等候,今辰一早便不见白流萤踪影,便料想她会在此。
从昨夜柳府回来,二人还未见过面,她还有件事,要告知她。
“司徒,你怎在此处,他们呢?”
“他们在客栈,等着你回去,我有件事同你说。”
她将她拉到一旁,对其低语:
“昨夜我送孟栀回去时,无意间发现她竟是满身伤痕,体无完肤,脖子和胳膊上全是淤青,怕是……”
“莫不是蚀心夺她身体时留下的,作为普通人家的女儿,身子骨本就娇弱,随便磕着碰着,便能伤了。
昨夜她又从三楼跳了下去,也不知腿有没有问题。”
听她这么说,司徒里里倒觉得有些道理。
“那我们现在便走吗?”
“我想再去看看孟栀,终归是个可怜人。”
被妖怪夺身杀了那么多人也就罢了,还死了丈夫,常人哪能受住这般打击。
所以,那被蚀心夺身之事,便不告诉她了。
柳府:
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吵吵闹闹。
“你这败家子儿!你还我儿子!滚!滚出去!”
白流萤听到动静立即进入庭院察看,正巧碰见孟栀被人从厢房里赶出来,而后那人“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柳夫人,这是怎么了?”
她上前将孟栀扶起,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仙师您怎来了?”
她苦笑一声,连忙站稳身形。
“那人是?”
“那是我婆婆。”
她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又忧心陪笑道:
“让您见笑了,是因为这几日老爷的事,才会让她如此生气,她以前从不这样,还请见谅。”
说罢,她垂下头,黯然神伤。
“柳夫人莫怕,有事同我说便是。”
白流萤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着。
可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却让孟栀有一瞬惊慌,略微有些痛苦,下意识地去捂,但随即又放了下了下来。
“柳夫人……真是抱歉。”
她故作自责,双手不知该如何动作。
正如她心中所想,伤得不轻。
“无…无碍。”
孟栀强颜欢笑:
“既然来了,那便喝几口茶再走吧。”
说着,便将她往客房领。
路上,又有一女子从二人眼前经过。
可白流萤却察觉到她的异样。
那女子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且脸上还有一道伤痕。
但碍于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当面多问。
到了客房落座,孟栀为她沏好了茶。
“仙师且在这里歇着,恕我招待不周,老爷的丧事还得……”
“柳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有事可知会我一声。”
“多谢。”
她又向她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
发疯的婆婆,受伤的女子,这柳府上下,怕是还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