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领到暗室门外后,便独自离去。
谢子安看到了室内的人,连忙上前。
司徒里里的束缚在方才已被解开,此时也向着对面之人走去。
她一把握住来人的胳膊,神色激动,目光炯炯,迫切地问:
“怎么样了?”
“司徒谷主放心,已无事了。”
他轻轻抚上她的手,以示安慰: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白山主他们应还在等着。”
话落,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却使得身后人有一丝悸动。
这厢,白流萤于先前的客房内休憩,心口的伤有些作痛。
房外,殷时朝端来一盆水,执意要帮她清理伤口。
“小七,你失了那么多血,应是有些头晕吧,还是让我来帮你。”
说着,他不管不顾地进了门,将水盆放在桌上。
而后立在她跟前,挂着满脸温和笑意。
“不必,水留下,你出去。”
她可没打算让他帮,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小七可是耗了大半的灵力。”
他依旧笑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若是平常,她让自己出去,他定不会违抗,但这是非常时刻。
往日于不照城,她受了伤,也都是自己亲手照顾。
“所以?”
她抬眸,微微蹙眉。
是觉得自己现在打不过他了?
想要挑衅?
他怎么敢的?
见她逐渐暴躁愠怒且带着一丝震惊的神情,殷时朝并未回话,只是心想:
小七现在灵力损耗太多,还失了许多,已是虚弱得很,自己要想做些什么,她也拦不住的,对吧?
虽这般想着,但终归还是不敢这样做,他怕小七一生气,便再也不理他了。
毕竟,现在她长大了,懂事了,况且,这里也并非不照城中。
一切该变的,不该变的,都已不似从前了。
“没什么,只是担心小七笨手笨脚的,再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
她剜他一眼,无语地抿了抿唇,而后别过头长叹一口气:
“我还不至于废成这样,你有闲工夫在这贫嘴,不若帮我去瞧瞧,司徒如何了。”
“那没有小七的事重要。”
他缓缓摇头,依旧如秉春风:
“更何况,谢子安自会去。”
“嗯。”
她闭上眼,应了一声。
“话说,小七真不打算让我忙?”
“不必。”
“那我在旁边打下手,万一出了什么差池。”
“你……”
似是看出来他的意图,便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
可那位却还面不改色:
“唉~”
知道她不会同意,他便故作感伤,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失落至极:
“小七与阿兄终究是不能回到过去了……对阿兄竟也生出了防备之心。”
一语毕,他悄悄地瞟了一眼椅子上的人,却见她神色毫无波澜。
白流萤一语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真当自己还是不照城那个小七呢?
真不知是该说他天真,还是愚蠢。
她的无动于衷,浇灭了他继续死皮赖脸的欲望。
“好好好,小七不愿,我又怎能强求,那要我去找重华吗?”
“罢了,若非心魔,他定不会如此冲动,况且我与他尚有几分交情,多少对他了解一点,无心之失,大动干戈,不妥也不必。”
重华为何会走火入魔,事出必有因,她得寻个机会,去请教一番。
不然真是白费了她的心头血。
“好,小七说什么便是什么。”
活落,他又看她一眼,只是挽唇,不言语。
“你要是再多说一会儿,我可就得流血而亡了。”
“那,我先走了……”
他转身欲走,可步子还未迈出去几步,又忽然回头:
“真的不要阿兄帮……”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