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半气冲冲的转头看向了地上的酒糟,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他瞳孔猛的一颤,不可置信的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恶心?”
只见那黑得如泥的酒糟中夹杂着许多暗红色的絮状物,那是一具婴儿大小的尸体,尸体上的肉已经完全溶解于酒中了,只剩下了皮和骨埋在酒糟里,形成了这宛如破棉絮的一团。
众人看得头皮发麻,恶心感迅速涌了上来。
“yue”
林暮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的问:“他们还用婴儿泡酒?这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潘子蹲下身用匕首挑起了那团‘棉絮’解释道:“这不是婴儿,而是未足月的猴子。这种酒叫做‘猴头烧’,是广西那边的酒。”
说着他抬手拍了拍一旁的王月半,将刀尖上的‘棉絮’朝着王月半递了过去,“这东西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这能壮阳,怎么样胖子还想尝吗?”
王月半身体恶心的往后仰,抬手用匕首打掉了那一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喝过?”
“我之前见过这种瓦罐,当时是大奎和另一个伙计搬出来的。我始终认为这种东西不妥当,但他们不在乎,喝到了底才发现了这酒糟里的东西,为此他们还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呢。”
提到大奎,潘子也有些感慨,但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昨天还能一起喝酒的兄弟,今天就生死相隔了,这都是常事儿。
他看着那撒了一地的酒糟,哼笑道:“潘子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啦,要是等你尝了一口我再踢翻罐子,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王月半面容扭曲,一肚子的脏话都被噎了进去,看起来十分搞笑。
林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王月半的肩膀,无奈道:“胖哥啊,看来你现在在墓里除了要管住手,还要管住口了。”
王月半一脸菜色,神色萎靡的蹲在地上。他有些委屈的嘟囔道:“我哪知道这酒糟里会是这种东西啊?”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重新上路。看着面前两条通往不同地方的墓道,王月半小声问:“咱们走哪条?”
顺子指了指左边那条道,“走这边。”
“为什么?”王月半不明所以的问。
黑瞎子姿势懒散的靠在墙上,抬眼看向了甬道口隐秘处的洋文,唇角微弯。
“那是有人啊,又给咱们留记号了。”
顺子点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左边甬道口地面,“我刚刚也是偶然看到的,我猜前面几拨人里肯定有人在为你们引路。”
无邪蹲下身来再次试图辨认那几个洋文符号,但依旧一无所获。
王月半好奇的撞了撞潘子,问:“这真不是你们三爷留下的?”
“这肯定不是三爷留的。”潘子点头,十分肯定的说,“我们三爷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不可能留这么花里胡哨的记号。他就算要留记号,一般也只是敲一个崁出来就行了。
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为上的好,这记号也不一定是用来引路的,也可能是标记危险的。”
“潘子说的有道理。”无邪思索了会儿,决定道,“这标记我们在海底墓的时候也见过,那时候也没见有什么危险,现在应该也没事。反正这甬道也就两条,不是这条就是那条,我们现在两条都没有把握,随便哪条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就走这条有记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