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李妈要没搞鬼,鬼都不信!
而能让安从谨重伤刚醒便急吼吼跑过来找,这安喻小少爷的地位不言而喻!
医生当即撸起袖子,热情表示:“里面就是小少爷?听说是少见的人鱼血统,您别担心,我这就看看过往病历给——”
安从谨阴翳厉斥:“把他给我弄醒!”
“……”挽袖子打算看病的医生张大嘴双目震惊:“弄……醒?”
听到安从谨那明显带了怒火找事的语气,李妈如同被天降彩票砸中的扬起笑容。
然而意识到安喻是为什么睡过去的原因时,那笑容又瞬间僵在半空。
废话!
安喻是被她打了麻药才昏的!
按照药量,醒来至少也得三天后,等她儿子的生日派对结束!
那又不是人睡着了说叫醒就叫醒的!
这要发现安喻昏迷的不对劲,她下药的事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而且!她还没跟安喻对口供呢!
那小子看着乖乖巧巧,实际鬼心思聪明的不得了!万一醒来后发现自己拿捏不了,朝安从谨告状怎么办?
李妈摆着双手慌乱撵过来,急冲冲阻拦:
“不行!这可千万不行!小喻他刚打了药,这按惯例后遗症得睡个两三天,不能弄醒的……”
医生闻言诧异挑眉,看到是李妈后,怀疑变为打量的轻笑:
“是吗?什么药啊?我怎么没听过还有这种后遗……”
不等说完,安从谨下颌紧绷,冰冷声音无情撂下:
“弄醒!不要让我让我重复第三遍!”
李妈着急大喊:“真的不行啊!这会伤到小喻的!”
然后对上一双如坠寒潭的不带感情冷眸。
凶戾,压抑,阴狠,某些可怕至极的东西似乎就要喷薄而出,将聒噪的自己撕扯碎裂。
李妈被冷汗浸湿,至此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嚣张至极的粗狂大喊:
“妈门口那车是怎么回事!还有!谁把咱家大门给踹了!”
一身品牌梳着大背头的痞气男生推门而入。
“闭嘴!!!”李妈惊恐大喊。
可有其母必有其子,早已被惯到无法无天的李妈儿子早已不是一句呵斥就能闭住的。
刚想对母亲回瞪,先一步瞥到闯入家门的陌生人,
“卧槽!你们谁啊?踏马强闯民宅欺负我妈是不?”
李妈一口气差点喘过来,慌乱让闭嘴。
可没想到,在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早扔杂物间的鱼缸,最重要的是,那为了给鱼缸腾位置,踢开茶几时砸坏的一个滑板。
青年血气上头红了眼,当场破口大骂:
“艹了!这踏马是我刚抢的限量版!”
“还敢瞪我?等着!我这就报警!你们这帮抢匪一个都别想跑!统统给你们抓进去!”
“妈你拉我干什么!”
气上头的青年一句也听不进去,一把将脸色青白的李妈推开。
青年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可通宵了一整晚,还处在酒精美色刺激的亢奋中,嘴里念念有词红着眼睛道,
“真是晦气,今天小爷还要在家里办生日派对呢,居然遇到这种事!”
“还有!这破缸为什么在这儿!不是丢杂物间了吗?妈的!那破鱼占着老子的家这么久怎么还不死!”
“……喂!对!我要报警!”
对面的李妈心如死灰,只差一口气就要昏倒。
虽然猜测到这李妈有问题,但没想到实际居然这么过分,医生直接当场看呆,就连那位不苟言笑的士官都深深皱眉。
无力回天的李妈彻底心死,劈手将电话夺来,颤抖着一声怒吼:“李湾乐!”
说着,狠狠踹了一脚儿子,哆嗦着朝安从谨看去,颤声解释道:
“大……大少爷……不是这样的,您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