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钻洞情节即将上线。
只不过这条路,和应鸦想象中还是有些差别在的。
这隧道是斜着向上的,不是纯人工挖掘的。
才进入其中,是人工凿的,但人工路只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到后面是一条深窄的天然缝隙,像极了被剑劈开的剑痕。
这缝隙的底部应当是被处理过的,底部是较为平坦的,两侧就比较粗犷了。
时不时突出一节岩石,礼让岩石成为了常态。
“这人就是厉害,这么深的地方都能找到。”
“小张,第一次是谁带你来这的?”
“那人可真厉害。”
这句话是应鸦的真实感想,这些缝隙这些洞可是纯天然的、可是人实打实挖凿出来的。
和无限流副本不太一样,在应鸦看来副本中的场景大部分都是数据合成的。
一个副本生产速度是很快的,只是运行实测时间较长而已。
在无限流副本中,只有隧道探险之类的副本才能接触到这种地下隧道。
进入副本的玩家和npc不需要自己寻找进入洞口,玩家负责找出路、或者生存多少天、保护无辜可怜的npc。
而npc只需要走剧情、作死、搞玩家心态就行了。
应鸦看着这深深划开岩石的间隙,为古人的活泼好动感到敬佩,这种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也是一种能力。
“不知道。”
小张同学虽然有些忒坏忒坏的,但是这人大体还是老实的。
应鸦这么一问,人就老实的回答了。
应鸦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这人记性差一点是件很正常的事。
不说人,就他这个诡,记性也不太好。
他只记得自己在副本中的苟且,而副本之外的记忆,只有在这世界中的近四年记忆。
应鸦大致能猜到,这应该是张起棂要付出的代价——记性不好。
想要卓越的能力,总是要牺牲掉一些自身所拥有的地方,哪怕你是被迫拥有的。
这条横跨在岩层中的地缝尤其的长,前方没有终点,后方一片漆黑。
【鸦鸦前面墙上有东西。】
系统见自家宿主和张起棂还在往前走,小声提醒道。
还把自己扫描出来的图交给应鸦看。
那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东西。
应鸦早就嗅到了,嗅到了一股独特的气味,是虫子的气味。
【嗯,是我们之前见到过的小玩意。】
【但是这些好像有着些许的不同。】
青年抬头看去,前面就是缝隙的尽头了,只在下方留出了一道拱形洞口,而虫子就在洞后。
看这扫描图,应鸦就知道了这洞口后面的空间很大,有些虫子的体型大得惊人。
“小心,不要碰到了。”
张起棂侧身看向身后的应鸦,声线压得低,手指抵着唇。
见样应鸦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嘴,点点头。
挂在应鸦颈上的小红蛇也点了点自己的头,那蛇芯子也不吐了。
张起棂很满意后面一人一蛇的听话识趣。
他指了指青年的腰,再指了指自己的腰。
应鸦垂头就看见了自己腰间系着的鞭子,瞬间悟到了小张同志的意思。
鞭子的尾部再次缠上了张起棂的腰,而青年手握着鞭子的把柄。
“你也拴上。”
于是三米长的鞭子缠上了两个人的腰。
在应鸦也缠上鞭子后,张起棂关上了自己手中的手电筒,看样子是要摸黑走接下来的路程。
领路的人都关了手电筒,应鸦有什么理由不关。
张起棂的小心思成功被应鸦察觉到了。
【这人真有意思,之前还不想缠的,现在倒是主动要缠,真是让人不好拒绝。】
现在一切的光源都熄灭了,周围黑了下来。
应鸦和张起棂之间只隔了一臂长的距离,这下子他们算是字面意义上的亦步亦趋了,快不得、慢不得,好在两人走了几步,就调整好了节奏。
在黑暗中,张起棂的步伐依旧很稳,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踩空会撞到头,似乎对前面的路况很是熟悉。
应鸦现在的眼不行,这里一点光源也没有,他是看不见的。
奈何系统的便捷能力太强了,可以看扫描图。
他看见自己和小张马上就要通过那道洞口了。
刺啦一声,一股极致的香争先恐后的涌入青年的鼻中,直接将青年香迷糊了。
这是什么好香,一定是上好的食物。
对的!只是上好的食物才是这个香气。
步子不自觉的往前迈了几步,然后硬生生撞上了张起棂的后背。
在黑暗中,张起棂往前缓慢的走着,一边要注意前面的动向,一边要注意后面的人。
走了几步,张起棂就发现应鸦适应的很快,只是几步,就将节奏调整过来了。
他还有些不习惯,腰间的束缚感,身后轻微的呼吸感,他应该是头回干这种事。
他在心中默数着,知道马上就要穿过洞口了,一边走着,一边拿出一把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掌心。
刀锋轻轻一划,皮肉便绽开了,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突然身后的呼吸声变重了变得杂乱起来了,紧接着后面的人撞了上来。
馥郁的莲香瞬间掩盖住了铁锈的血腥味。
“别怕,没危险。”
在黑暗的地方摸索前进,对于绝大数人来讲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感到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撞在张起棂背上的应鸦,听见了张起棂低低的声音。
他反应过来了这香气是从张起棂身上散发而来的。
细细品味着香气,在香气中嗅到了丝血腥气。
“你流血了?”
此时一人一诡好似忘记了之前不约而同的事情——不说话。
被应鸦那么一撞,张起棂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应鸦侧着身,侧移了一步,背贴着凹凸不平的墙,胸膛对着张起棂,手伸了出去,成功握住了那只散发着香味的手。
他没想到,这张起棂比无邪香多了。
应鸦的手,一下子就接触到了液体,那是张起棂的血。
那血被流淌到手背了,不用想应鸦就知道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血都滴在了地上。
这可把应鸦心疼死了。
张起棂心头微微一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身体的感知却高的惊人。
他微侧着身子,和青年有种面对面的错觉。
他能感受到青年的双手捧起了自己流血的手,那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