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胸弟，我是铁子，来看你了！”墨菲斯托扯着嗓子对他喊了一声，但良久也没什么反应。

“他这样多长时间了？”墨菲斯托转身看向摩里斯。

“有几十年了吧。”摩里斯挠了挠头：“我们也不是经常来，并不是非常确定。”

“几十年没动过？”泽兰娜问道，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她看向四周，总算知道这诡异的感觉是哪来的了，这儿太干净！

地上没有任何的灰尘，没有蛛网，棚顶的木板像是新的一样，就连雨水冲刷的痕迹都没有，仿佛时间已经将这里遗忘。

利奥跳到了他的身上，瞑目片刻后说道：“心跳和呼吸都很微弱，但还存在喵，但灵魂……我从没见过沉寂到这种程度的灵魂，就像一潭死水。”

“他的蔑言是什么来着？”墨菲斯托扭头问道。

“不知道，”摩里斯摇了摇头：“他抹消了家族书卷中所有相关的信息，并烧毁他自己之前写的所有手稿。”

“我想起来了，事事无为……”墨菲斯托敲了敲他的脑袋，也没得到什么反应：“这货显然从中引申出了永恒的含义，境界大圆满之后就真的‘永恒’了，没救了，埋了吧。”

“其实四百年前他就已经差不多了，不思进取从而得到的长寿也无法维持太久。”墨菲斯托回忆着说道，忽然转身看向摩里斯：“话说你的蔑言是啥来着？”

“嗯……优游自得，按照古籍上的说法，叫做‘逍遥’。”

“……”墨菲斯托愣了半晌：“当年我就不该在你们祖宗面前装这个逼，我说你们这一家和我留下的书犟上了是吧？”

到最后，瑞塔家族的人也没有想墨菲斯托说的那样把他们这位五千多岁的老祖宗给埋了，毕竟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他还活着呢。

在回去的路上，墨菲斯托还就此絮絮叨叨的向泽兰娜说着：“所以说通常对圣者来说，境界圆满了，执念达成了，也就进入了一个绝对无欲无求的境界。连活着的**都没了，一般离死也就不远。因此蔑言的选择是非常重要的，绝对不能选择那些太好达成的……”

“我的蔑言并不容易达成。”泽兰娜不满道，她坚信追求力量的道路是无限的，若非如此，昏王乔吉特也不会想着将力撼山河变成卡德利安的族语。

“你的蔑言更糟，那就是一条绝路。”

“为什么？”

“你成圣了就告诉你。”

泽兰娜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一条死循环，她不成圣不能得到答案，而成圣又绕不过唯力量的蔑言。

…………

一早，泽兰娜还在瑞塔家族吃着早饭，就见柯德莉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餐厅，由于她作为精灵的身份，瑞塔家族倒也没人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