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聚德倒是人老成精。

假笑着跟秦风打招呼。

“你就是小秦吧！听老张夸过你好几次，果然是相貌堂堂啊！”

秦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钱老板，有什么事吗？”

钱聚德嘿嘿一笑。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老张早上在我这儿订了白地轧道粉彩梅纹壁瓶一对。”

“我这会儿刚好也有空，就给他送来。”

“他没在？”

“张叔刚刚出去了，要不你等他回来再送来。”

钱聚德一听，心里暗骂。

“我就是看着老张走的，才敢掉包一个赝品。我还等他回来？我不是傻？”

但面上却依旧笑得和煦。

“小秦啊！老张不是夸你也是个捡漏的好手？你帮着验验货就行了呗。”

“我也懒得抱着它跑来跑去，万一出门不小心碰上个什么毛孩子，那不是这个世界上又少一件瑰宝。”

秦风一听这话，心里更是鄙夷。

“就你店里那些货色，还瑰宝？真能往脸上贴金啊！”

但面上却不好发作，只好道。

“好吧，那你放在玻璃柜上吧。我验一验。”

钱聚德一听，也没废话，从锦盒里拿出一对白地轧道粉彩梅纹壁瓶放在了柜子上。

秦风仔细看去，只见这对壁瓶器型小巧，应该是清末时期的作品。

虽然看着完美无瑕，但秦风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暗道。

“还是阅历太浅，好东西看得太少了。虽然觉得眼前的白地轧道粉彩梅纹壁瓶有点儿问题，但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儿？”

钱聚德看着秦风盯着壁瓶看了半分钟，也失去了耐心。

“小秦啊！看好没啊！我店里还忙着呢。”

秦风皱了皱眉，心里越发觉得这对壁瓶有问题。

但他也不好直接说破，只好笼统地找了个借口。

“钱老板，您这白地轧道粉彩梅纹壁瓶，我怎么瞧着颜色有些不太对劲呢？”

钱聚德一听这话，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脸色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随即又恢复如初，笑道。

“哦？是吗？小秦啊，老物件嘛，历经风霜，哪还能跟新出炉的一样光鲜亮丽呢。”

秦风心中暗笑，钱聚德这番话虽有几分道理，但这对壁瓶的光泽度，跟正儿八经的老物件还是有些差别的。

他不动声色，悄悄启动了鉴宝神眼，只见一道金光瞬间将壁瓶包裹。

钱聚德浑然不觉，还在一旁催促。

“小秦，你快点行不行？给个痛快话，我一个掌柜的可没闲工夫跟你一个小伙计磨蹭。”

金光瞬息间全部消散，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件赝品。”

看着秦风凌厉的眼神，钱聚德有些慌了神。

钱聚德原本是打算用真品交货的，但看到张文武往停车场走，断定只有一个小伙计看店。

一时贪念作祟，悄悄的便换成了这对他放在店里鱼目混珠的老演员。

秦风既然知道是假的了，那毛病还不是随便自己挑。

“钱老板，这白地轧道粉彩梅纹壁瓶不仅色泽不对，就连这釉，也太薄了吧！难不成当时的工匠还敢偷工减料。”

钱聚德闻言，心中也有些懊悔，没想到老张店里这小伙计，还是有几分本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