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寂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背后也有了依靠。
凌婠说了好一会儿话,见裴青寂怔愣地看着她,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裴青寂回过神来,到嘴边的感谢的话变成了:“你就不怕,这样会坏了你的名声,说你是个悍妇?”
凌婠不在乎地摇摇头:“悍妇有什么不好的?众人若都知道我是悍妇,就不会再欺负到我头上来。”
“这不是好事吗?”
“世人多为名声所累,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自己活的痛快才最为要紧。”
说着,凌婠忽而弯腰低头凑到他面前:“裴青寂,我只问你,方才这样将人打出去,你痛不痛快?”
凌婠的眼中满是笑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她忽然的靠近让裴青寂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动,没有经过思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凌婠起身:“那就是了!人嘛,就要肆意而活!”
凌婠将人按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和顾忌,所以有些事情,你若是觉得棘手不好处理,可以让我出面。”
裴青寂的心像是被人拿着软绵绵的小锤子敲了一下,不痛但有些痒痒的。
……
不远处,谢琛和何叔看着这边的动静,何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谢琛疑惑地挠着头,摸了摸下巴:“何叔,您觉不觉得二爷最近似乎变笨了一些,我先前和二爷说话的时候反应都变的慢了。”
“我没有议论二爷的意思,就是阐述事实。”
“二爷明明是在和我说话,可目光却是看向了别的地方,眼中还满是笑意,笑的我毛骨悚然的。”
谢琛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而且,二爷看书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痴痴地笑上两声,上次,二爷竟然把书都拿反了,脸上还满是笑意,也不知道二爷究竟是想到什么事情了,笑的如此开心!”
“何叔,你说我们要不要请个大师过来给二爷看看,二爷不会是中邪了,或者是被鬼附身了吧?!”
何叔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二爷笑的那么开心,说话的时候走神,那肯定是想到夫人了呗!”
谢琛不明所以,夫人不是日日都和二爷见面吗?二人还在一起吃饭,怎么二爷会时刻想着夫人?
何叔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你还没开窍呢!等你开窍了,兴许你就懂了!”
正说着,谢琛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晾晒被子的连翘。
阳光下,连翘正带着笑将被子往绳子上放。
何叔说完话之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谢琛的回话,转头一看谢琛一双眼睛连眨都没眨,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连翘。
何叔笑着捋了捋胡须:“开窍了,开窍了!很快就会明白了!”
……
凌婠照看完这一院子的向日葵之后,就去睡了个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她琢磨着虽然这白莲花孙雪薇的初衷是想要害她,但最终却是成了她和裴青寂的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