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婠倒是不在乎这里的味道，从前垃圾桶她都翻过，这中药味儿她反倒是觉得还挺好闻的。

凌婠拿起葫芦做的小水瓢，一瓢一瓢地往裴青寂的肩膀上舀水，感觉水温有些变凉了，她就从旁边的热水桶里面舀一勺热水进来：“我陪着你，你要是疼，就握着我的手。”

温热的水洒在自己的肩膀上，明明是十分寻常的触觉，却是让裴青寂异常的敏感。

水没有落下来的时候，裴青寂的身体有些紧绷，水落下来的时候，又像是击打在他的心上，弄的他身上都是痒痒的。

裴青寂喉结滚动，终于忍不住了，他暗哑着嗓音开口：“婠婠，别……别再弄了，我安安静静地泡一会儿就好。”

凌婠以为他是开始疼了，想要帮着他转移注意力：“等水加完了之后，我帮你按按肩膀。”

渐渐的，两桶热水都被凌婠加了进去，浴池里面的温度更热了几分。

凌婠索性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丢到了一旁。

裴青寂是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动作，听力却是异常的敏感，他脑海中能想象的出来，凌婠一件一件脱衣裳的画面。

脱完了衣裳，凌婠总算是觉得稍微凉快了一些，她的双手搭在了裴青寂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揉捏着。

裴青寂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出现了月圆之夜，也是她这样柔软的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肩膀，胸膛，然后往下……

想着想着，裴青寂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舔了舔嘴唇，睁开眼睛，一个转身将凌婠拉了下来。

“扑通”一声，溅起许多水花。

凌婠诧异地看着他，裴青寂将人抵靠在浴池边上，用力地吻着她的唇瓣。

裴青寂的手捧着凌婠的脸颊，凌婠的手握在他的小臂上，承受着他来势汹汹的吻。

在凌婠的印象当中，裴青寂待她总是十分温柔的，吻她的时候也是温柔缱绻，这会儿这样霸道凶猛，难不成是这药浴里面加了能让人虎虎生威的东西？！

想到此，凌婠忽而就想到了何叔，此刻回忆起他当时来告诉自己裴青寂晚上要药浴的情形，他的神情十分的可疑。

裴青寂亲了她好久，将她抵靠在浴池上亲，抱在怀里亲，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

亲的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身上都泛红了，裴青寂才松开她：“水快要凉了，再泡下去你该着凉了。”

“你先去换衣裳，然后再回来扶我上来。”

凌婠被他亲的浑身发软，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裴青寂双手握着她的腰，用力向上一举，将她举出了浴池。

裴青寂的大掌在她的腰间停留了一会儿，才松开，再次放回了水中。

凌婠坐在浴池旁的空地上，站起来，双腿发软差点连路都没能走稳，从浴池里面出来的确是冷，她稳了稳心神，快步去换衣裳。

裴青寂泡在浴池里，看着叫嚣着不肯倒下的战士，深吸了好几口气，在心中默念了几句凌婠常看的道家书籍里的清心寡欲咒。

“心如明镜不染尘，寡欲清心自安宁……”

……

凌婠将湿衣服脱下，换上干爽的衣裳之后，回来扶裴青寂起来。

“你的腿可有感觉好些了吗？”

裴青寂点点头：“比之前泡药浴，感觉更强了一些。”

“这药浴还是有些效果，看来要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