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与武盟在仙人面前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随后纪一川又开口问道。

“当然是仙人们的走狗了！大凉朝廷便是仙阁扶持的傀儡。

凡俗朝廷的更替，说白了不过就是仙人间的博弈罢了。

而四大世家看似传承千年之久，就算是大凉皇室都要对其礼让三分，但实则他们也只不过是仙人的奴仆罢了。

四大世家专门为仙人们圈养妖兽，种植灵草，绘制灵纸，打造灵铁。

他们干的活看似十分高大，但与凡俗的农夫铁匠却也没什么不同！”哥舒天不屑一顾道。

“四大世家？原来如此！”纪一川恍然道。

皇朝二三百年便会更替反复，但四大世家却可以屹立千年而不倒，纪一川对于这等庞然大物也是心生敬畏。

甚至传闻这四家之中也曾出现过仙人。

如今听闻此事，纪一川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这几家都是为仙人干活的，难怪可以屹立千年而不倒。

四大世家，即便是纪一川此刻的地位，都没有资格与其接触。

他们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甚至就连皇室成员都难以高攀，这些家族往往只在内部进行联姻。

八皇子的母族中州杨氏，便是四大世家之一。

其余的还有万州崔氏、越州李氏、以及澜州王氏。

“现在知道为什么朝廷与武盟要置我圣门于死地了吧，他们只是想在主子面前邀功罢了！”哥舒天嘿嘿笑道。

“你魔门惨归惨，但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若非你们残害百姓，又岂会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纪一川嘲讽道。

“呸！杀人炼丹，只有我魔门这么做吗？

天下宗师势力，哪门哪派敢说自己没做过此事？

他们将我圣门打上了魔门的标签，不过是因为我们妄想反抗仙人罢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妖兽不吃人是无法成长的，天下所有圈养妖兽的势力，就没有一个干净的！

换言之，天下所有服用了妖兽血肉的武者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我们所食，皆是百姓之血肉啊！”哥舒天面色逐渐癫狂道。

“欸，你不干净不要带上我，我可从未主动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至于妖兽之肉，就算我不吃也有别人吃，并不会因为我不买各方势力就会少制造。”纪一川反驳道。

“就是因为你这种想法的人多了，这个世界才会变得如此糟糕！

倘若都像你一般置身事外，对此等恶行视而不见，这个世界也便没有救了！”

“我是置身事外了，但总比你魔门直接杀人炼丹，采血养兽强得多吧？你怎么好意思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指责他人？

什么时候你魔门也有资格来指责他人了？”纪一川嘿嘿笑道。

“所以我才说武者都有罪啊，不去反抗便是原罪，活该被我魔门放血炼丹！”哥舒天正气十足道，甚至在他的心里，从未认为自己有错，认为魔门有错。

在他看来，反抗就是会有牺牲的。而死在他魔门手中的无辜生命，便是反抗的代价。

待到他圣门壮大之后，消灭所有的仙人，让这个世界归于和平，这些人的牺牲便也算值得，甚至的荣幸，亦是救赎！

“疯子，你可真是个疯子！”纪一川嘴角不由一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