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群众们渐渐散去,喧闹的绣衣坊门口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
程六初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与玉莲一同走进铺子里。
绣衣坊内气氛凝重,玉莲拉着程六初的手,一脸忧心忡忡。
“小初,这可怎么办啊?”
程六初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到底会是谁这么狠心要陷害自己。这绣衣坊才开张不久,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毁在她自己手里。
她一脸严肃,回应道:“此事定有蹊跷,咱们得尽快查出真相,或许可以先从给安宁郡主做衣裳的那批布料入手,看看是不是料子有问题。”
玉莲提议道:“那小初,咱们赶紧去仓库里搬出布料一一检查吧。”
程六初点头道:“好,咱们抓紧时间。”
说着,玉莲突然看向她,眼中满是关切。
“对了,你这身子还病着,能撑得住吗?”
程六初不禁为绣衣坊的未来深感担忧,顾不上自己还病着。
“我无妨的玉莲姐姐,如今时间紧,任务重,尽快查出真相才是重中之重。”
时间迫在眉睫,横竖现在绣衣坊里没有生意开张,今天就把这一件事干好就行!
随后,程六初将曾经给安宁郡主做过衣裳所有用过的布料一摞一摞地搬了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每一寸布料,目光专注而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玉莲在一旁帮忙,两人时而交换眼神,时而低声交流。程六初仔细地查看布料的纹理、色泽,甚至凑近闻其气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店铺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她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终于,程六初直起身子,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这边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玉莲姐姐,你那边怎样?”
玉莲也跟着检查完最后一块布料,同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
“既然这些布料没问题,难道问题出在其他地方?”
程六初轻咬嘴唇,思索片刻后回应道:“既然不是我们绣衣坊的问题,那问题肯定是出在王府身上。”
玉莲微微皱眉,“小初你的意思是安宁郡主故意在衣裳上动了手脚?”
程六初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很有这个可能,不过……口说无凭。”
玉莲一脸激动,提议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王府去找那个郡主讨个说法去。”
“来不及了,衣裳已经被她烧了,唯一的证据已经没有,她不会承认的。”
没有证据,安宁郡主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做了坏事的,直接上门讨说法是没有用的。
“这……”玉莲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小初,我一直觉得那安宁郡主中毒之事必有蹊跷,或许我们可以找到那个帮她治病的大夫问问,看能不能找出是何缘由。”
“又或者,咱们偷偷潜入王府中,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线索可取。”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程六初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玉莲姐姐,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那个大夫问清楚。”
程六初为了找到给安宁郡主中毒那日给她看病的大夫,可谓是费尽周折。
整个下午,她先是在街头巷尾逢人便问,却屡屡碰壁,得到的不是茫然的摇头,就是含糊不清的指向。
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中逐渐布满层层乌云,但她并未放弃。
终于,在打更的更夫那里,好不容易从他口中得知了是哪一家药铺的大夫给安宁郡主上门瞧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