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窗外夜色渐浓,不知疲倦的寒风仍在呼呼作响,正潜泡完药浴后早早地钻进了被窝,只留下圆圆的小脸蛋在外面,看着师兄大晚上还在打坐修行,实在忍不住问道,“师兄,打坐这么好玩吗?你整天就是打坐也不陪我玩了。”
“当然好玩了,练成了就可以打败大红了。”正阳运行完一个周天后,深吐一口气说道。
此时卧在门口的鸾鸟歪着头不屑地唧唧个不停,仿佛在嘲笑正潜。气得小家伙哇哇大叫,“你个大公鸡给我等着,师兄我明天就要修行,你教我!”要不是冬天被窝外面太冷,他势必要与大公鸡大战三百回合。
这两个家伙每天都要上演无数次打架、和好的桥段,正阳给小家伙掖了掖被角,轻轻地拍着他道,“好,明天师兄就教你吐纳,睡吧!”
月亮慢慢爬到枝头,小家伙也渐渐睡着了,睡梦里仿佛还在与鸾鸟打架一般不老实,一脚就把被子踹开,正阳无奈地摇摇头给他盖好。自从他先天二层圆满后,每天只需要休息两个时辰已经足够了,是以他晚上多余的时间都用来修行,不断地尝试减缓元气的流动速度,试图把元气的流动控制得愈发精细。
还没有睡意的正阳长身而起,他今天心中莫名有些躁郁,许是师父久去未归,许是迟迟不能突破先天三层,他躺在床上,伸手把枕头下的簪子拿了出来,月色下的簪子愈发黝黑,一股凉意从簪子顺着手臂流上心头,压下了心头莫名的烦躁。
他随即盘坐在床边,缓缓调动着丹田内旋转的元气,分出一缕元气以尽可能慢的速度往股下流去。这缕元气初时还非常听话,慢慢游走在股间,但是还没多久就犹如滑溜的泥鳅一般,瞬间失控,顺着股下游回丹田,汇入丹田那团元气之中,泛起一阵小小的涟漪。正阳也不气恼,相较于刚开始进步已经很大了,他沉下心再次分出一缕元气……
翌日一大早,正阳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从枕头下拿出那黑黢黢的簪子,小心翼翼地别在了发髻上。他发现昨晚握着这材质古怪的簪子时运转元气,心境竟能更加中正平和,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安抚着他内心的焦躁。
看着镜子里头上的簪子,恍惚间以为古大哥又回来了,谁说少年没有伤春悲秋。他使劲揉了揉脸使自己清醒过来,就要去吐纳修行,回头一瞥看到床上的小家伙竟也醒了过来,只见小家伙揉着惺忪的睡眼,嚷嚷着:“师兄师兄,等等我,我这就起床。”
正阳原本以为他昨天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小家伙还真同他一起起床,正阳给他梳洗了一番,才再次同他确认道,“正潜,修行很苦的,你才不到三岁,师父也不在,我就先把师父教我的入门吐纳之法教给你,先试试看吧!”
正潜听到师兄答应了自己,高兴地一蹦老高,还顺道踹了门口的鸾鸟一脚,正在梦乡里的它受到惊吓一般弹了起来,才看清罪魁祸首还在手舞足蹈,不可避免又是一场混战。
玩闹过后,正阳领着一人一鸟来到了练功台。小家伙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小手拍着鸾鸟,嘴里念叨着:“大公鸡我不能领着你去玩耍了,你自己去山里要小心啊!”那鸾鸟竟好似听懂了一般,像人似的“切”了一声,旋即转身,忽扇着翅膀潇洒地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