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大人们喜欢炒来吃的一道美味。
一人一黄鼠狼就站在坝子东南边上,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此时的尤老倌已经匆匆赶到了虫群最密集的地方,几乎同时,起家那位面色和善的中年当家人也到了,他面上表情再不似以往那般风轻云淡,有些忧愁地问道:“尤老叔,照你的看法,这是神猴锁住的那祸害又有冒头的迹象了?”
尤老倌面色有些凝重,他轻轻说道:“还拿不准,不论是不是,当务之急,包住粮食再说!”
起家当家人忧愁的面容忽然有些振奋,赫赫说道:“好,我这就去召集镇民!”
此时的尤老倌不再是那个平时只要对上起家人就面色不悦的当家人,他面色沉重,只是轻轻说了句:“有劳您了。”
等起家那些人匆匆赶回去之后,尤老倌在满天飞过的蝗虫群前自言自语地说道:“无声处有雷,无色处见花,果然,太平年里最不太平!”
天空中浓云渐渐聚拢在小镇南边,有一杵杖老者正带着两位实习徒弟在南边山麓上挖着大坑,坑里两个年岁上差了十多载的大小实习徒弟,大的老老实实在挖坑,小的就一个劲地朝着西北边望,边望边说:“老师傅,你看坝子那边的阴云好像有些不一样啊。”
老者杵杖轻轻敲了黑瘦少年一下,说道:“认真挖你的,那哪是什么乌云,是蝗虫群。”
坑里的阿查一愣,停止了挖坑的动作。
邓览江却是“哇”地大吼一声,跳出坑惊呼道:“这么多蚂蚱,要是全抓去卖钱,那得赚多少啊!”
老者狠狠地照着他小腿打了一棍子,喝道:“白痴!挖你的坑。”
小镇南边的百花园里,有一位贵客,是位蓝眼黄发的高挑贵妇人,此时她正在露宅靠里的茶桌上品着园子主人张至给她沏的一泡好茶,虽然有阴云飘来,周遭空气却还是很干燥,预示着多半不会下雨来。
贵妇人怀中抱着一只和她同样蓝眼睛的白猫,正是此间的白猫北洛,此时她已经易了主,显然北洛好像很喜欢这个新主人,在她的怀中上上下下舔着自己已经很干净的白毛。
贵妇人抿了小口茶,轻轻开口说道:“向来传闻张先生最是仗义,此番小镇有此一难,只要张先生出手,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事。”
张至却是自嘲一笑,他面貌精致,即便是作慵懒状,也难掩那股英气,他没好气地说:“之前就去问了龙潭中的问了,这地方任何物事都像那茅坑中的石头,是又臭又硬,不让外人帮就算了,还弄伤了我那学生白尺,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我那学生怕是小命不保,你说气不气,我该不该帮?”
贵妇人微笑道:“硬气之人自然硬命,难怪这方福地遭了那么大的劫难,如今还好好地存着。”
张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就是人太难相处,今后不再这边呆了。”
贵妇人有些好笑,她打算揭穿这张先生,便调笑道:“是你酒量太差了吧。”
张至闻言,竟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