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着“嘟嘟”两声,对面才传来庄必成的声音。
“怎么了小辞?”
庄必成的声音刚刚响起,姜辞就忙不迭跟着开口。
“庄爷爷,我按照你说的给阿月做信息素接引,但是现在两个小时之后,他开始发烧了。”姜辞言简意赅地说明现在的情况,“身体温度大概是半个小时内升起来的。”
那边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庄必成闻言也不由得心下一沉。
他细细思索之后,才沉声开口:“我在带了一些药品和仪器,放在阿月的房间。你去找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玻璃瓶,用我带过去的注射器洗一管给阿月注射试一下。”
“好。”
姜辞应下之后没有挂断电话,拿着保持通话状态的手机,手臂穿过程月寻的膝窝之下。
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背脊,用力,将程月寻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轻松抱起。
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分化之后的暴风成长感慨,姜辞脚下步伐飞快,朝着楼上给程月寻准备的房间去。
把程月寻放在床上,姜辞转身到床边的桌上很快找到了庄必成说的东西。
按照庄必成的指示,姜辞从瓶子里抽出一管淡蓝色的液体。
“准备好了?”庄必成听着她这边的动静,适时出声,“注射到他的腺体里,就像注射抑制剂一样。”
“好。”姜辞点点头。
她坐到程月寻的床边。
此时烧得意识模糊的少年已经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模样,在床上感受意识天旋地转,无法准确找到想要触摸到的人。
空虚感和缺失感让他情不自禁地眼泪潸潸,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可怜的哼哼都无法做到。
姜辞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动作快速地把他脖颈后的发丝撇开,找到腺体,对着那又开始充血红肿的腺体注射药剂。
随着液体被缓缓推入,刺骨的冰凉跟着传来。
让浑身燥热的程月寻不由自主地发颤,身体里像是有一块千年寒冰被投入熊熊烈火之中,骤然迸发出来的力量带来麻痒的痛感。
冰冷与炎热两种感觉在他的身体里打架。
他的身体也随着药效的发作,从颤抖变成让人揪心的痉挛。
姜辞几乎是下意识地把他的身体紧紧抱住,似乎这样就能够止住这让人恐惧的痉挛症状。
不过还好,这痉挛只持续了半分钟的时间。
半分钟之后,程月寻紧绷的身体蓦地松垮,软倒在她的怀中。
“……小辞?”
腿下传来震动感,姜辞这才发现就刚刚这么一会儿,她把手机不小心压在自己身下了。
“我在,我在。”姜辞忙从身下把手机抽出来。
“注射完之后阿月发生半分钟的身体痉挛,现在情况看起来稳定下来了。”
庄必成那边继续问:“腺体呢?他的腺体情况如何了?”
姜辞稍微放松一点自己的拥抱,移动程月寻的脑袋。
失去意识的少年脑袋顺着她的力道往另一边偏倒,露出苍白的小脸和脖子。
“充血情况好了许多,颜色变淡了。”
听到姜辞的描述,那头的庄必成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留了个心眼,准备了备用的救急药品。
姜辞盯着程月寻的腺体观察变化,放松自己的动作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
“这用的是什么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