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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改良军粮,救急保命

"难道......"李玉竹心中一惊,"这才是金蝉门真正的目的?!"

苏青柠策马疾驰在空荡的街道上。

四周不断有感染者出现,他们眼中闪烁着金光,动作僵硬地向皇宫方向移动。但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存在。

"果然......"她暗自思忖,"他们现在只对那枚玉佩有反应。"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

苏青柠抬头看向天空,乌云中不断有闪电划过,形成诡异的金色纹路,竟与地面上游荡的人群串联成某种奇特的图案。

"这是......"她眯起眼睛,"五雷阵?!"

突然,前方传来马蹄声。一队禁军飞驰而来。

"苏大夫!"为首的正是禁军统领赵成,"太后有令,立即护送您入宫!"

"情况如何?"苏青柠一边策马跟上,一边问道。

"很不好,"赵成神色凝重,"皇宫里已经有人发狂,御林军伤亡惨重。太后正在太极殿......"

话未说完,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正好劈在一名禁军身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眼中瞬间泛起金光,调转马头就要攻击同伴。

"小心!"苏青柠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快速洒出。

金色的粉末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那名发狂的禁军。

"快走!"她喊道,"这些粉末支撑不了多久!"

队伍继续前进,很快就到了皇宫大门前。

令人惊讶的是,偌大的皇宫门前竟然空无一人。

"不对劲......"赵成说,"守卫呢?"

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亮起数十双金色的眼睛。

那些失踪的守卫不知何时已经埋伏在暗处,此时突然一起发动攻击!

"保护苏大夫!"赵成大喊,抽出佩剑。

但那些感染者的力量异常强大,很快就突破了防线。

"赵统领!"苏青柠突然喊道,"你还记得那道御膳房的清汤吗?"

"什么?"赵成一边格挡一边不解地问,"您是说上个月......"

"对!"苏青柠说,"那碗汤里加了避金丹!快让所有人喝下解药!"

赵成立刻明白过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分给其他还未被感染的禁军。

"原来您早有准备!"赵成惊叹道。

"这只是权宜之计,"苏青柠说,"效果只能维持一刻钟。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众人迅速喝下解药,果然那些感染者的攻击开始变得迟缓,似乎无法准确锁定目标。

"走!"苏青柠当机立断,"趁现在突围!"

队伍快速穿过重重包围,冲入皇宫。月光下,整个皇宫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零星的金色光点在空中飘荡。

"太极殿在正前方,"赵成说,"但是......"

他话未说完,前方的广场上突然亮起无数金光。数百名禁军整齐列队,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队形竟然排列成了一个巨大的蝉形图案!

"是阵法!"苏青柠惊呼,"他们在布阵引雷!"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惊雷越发密集。一道道金色闪电劈向地面,每一道都正好击中阵法的关键点。

"必须打破阵势!"苏青柠从马上跃下,"否则等雷阵成型,整个京城都会被感染!"

"可是要怎么......"

苏青柠没有回答,而是迅速从袖中取出几包药粉,摆成特定的形状。

"赵统领,"她说,"记得当年在御膳房,我教过你一道"引气养阳汤"吗?"

"记得!"赵成突然明白过来,"您是说......"

"对!那道汤的摆盘方式,正是破解五雷阵的关键!"苏青柠一边布置一边解释,"金蝉门以食为道,以毒为器。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食医之道,在于养生,而不是杀伤!"

说着,她取出最后一包药粉,正要完成阵法。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从太极殿方向传来:

"说得好!不愧是白药师的关门弟子。不过......"

声音顿了顿:"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破解我金蝉门数百年的心血吗?"

太极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紫色官服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金光,但不同于其他感染者,他的目光中充满智慧和阴冷。

"御医院院使,张太医?!"赵成惊呼。

"不,"苏青柠盯着老者,"他早就不是张太医了。是吗,金蝉门掌门?"

老者阴森一笑:"看来白药师教出了个好徒弟。不过......"

他右手一挥,周围的禁军立刻做出攻击姿态:"你还是太年轻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青柠一边戒备一边问道,"金蝉门不是医道世家吗?"

"医道?哈哈哈......"老者大笑,"医不过是表象,我们真正的目的是......"

他指着天空中越来越密集的金色闪电:"超脱!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不过是个开始,今晚,才是真正的金蝉涅盘!"

"用千万百姓的性命,成就你们的野心?"苏青柠厉声道。

"野心?"老者摇头,"这是天命!你可知道当年你师父为何会死?"

苏青柠心中一震。

"因为他发现了真相,"老者继续道,"金蝉蛊不仅能控制人心,更能......"

他抬头看向天空:"召唤天雷!积攒百年之力,今晚终于......"

话未说完,他突然脸色大变:"不对!你在拖延时间?!"

苏青柠嘴角微扬:"您不是说我太年轻了吗?"

就在他们对话期间,她脚下的药粉已经悄然铺设成型。一个完整的破阵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你!"老者大怒,"给我上!"

数百禁军同时发动攻击。但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师父!"是李玉竹的声音,"火起!"

苏青柠立刻会意,迅速从袖中取出最后一包药粉,撒向空中。

"着!"

药粉在空中炸开,化作点点金光。与此同时,远处的军营方向突然升起冲天火光!

"这是......"老者瞳孔一缩,"避金香!"

原来李玉竹遵照食谱记载,在军营四周点燃了特制的避金香。香气随风飘来,正好与苏青柠撒出的药粉形成呼应。

"不仅如此,"苏青柠说,"你看看你的阵法。"

老者这才发现,地面上的禁军不知何时已经移动位置,原本完美的蝉形图案出现了细微的偏差。

"不可能!"他厉声道,"我的金蝉蛊......"

"金蝉再厉害,也是一种虫。"苏青柠说,"而虫,最怕的就是火!"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金色闪电突然开始紊乱。原本整齐的雷阵因为地面图案的改变而变得混乱。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说那些菜品吗?"苏青柠继续道,"因为真正的食医之道,讲究的是阴阳平衡。而你们的金蝉蛊......"

她指着混乱的天空:"太过追求至阳至刚,反而违背了天道!"

"放肆!"老者暴怒,"区区后辈,也敢论天道?!"

他突然双手掐诀,身上爆发出强烈的金光。那些受控的禁军立刻行动起来,组成新的阵势。

"我倒要看看,你这点本事如何挡住我数十年的修为!"

眼看禁军越逼越近,苏青柠却异常冷静。她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枚消失已久的玉佩!

"这是......"老者一惊,"你什么时候......"

"多谢太后提醒。"苏青柠说,"这枚玉佩的确是引动金蝉的关键。但你们都忽略了一点......"

她将玉佩高高举起:"玉性至阴,最能克制你们的金蝉!"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惊天巨雷!

轰隆!

一道巨大的金色闪电直劈而下,正好击中苏青柠手中的玉佩!

但奇怪的是,玉佩并未碎裂,反而发出柔和的白光。金色的雷电与白色的玉光交织,在空中形成奇特的光晕。

"这是......"老者面色大变,"阴阳相济?!"

"不错,"苏青柠说,"我师父临终前留下的不只是避金丹,还有这个......"

她另一只手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滴乳白色的液体,滴在玉佩上。

"凝阴露!"老者失声叫道,"传说中的天材地宝?!"

玉佩吸收了凝阴露,光芒更盛。天空中的金色闪电开始被一点点吸收,汇聚到玉佩之中。

"你以为金蝉涅盘是为了超脱,"苏青柠说,"但我师父早就看透了。这不过是一场执念,一场违背天道的妄想!"

随着她的话语,天空中的雷电越来越紊乱。那些被控制的禁军开始痛苦挣扎,眼中的金光忽明忽暗。

"不!"老者怒吼,"数百年的心血,怎能毁在你手上!"

他突然掐诀,全身金光大盛。所有禁军同时发出痛苦的嘶吼,眼中的金光变得比之前更加耀眼。

"你要同归于尽?!"苏青柠惊道。

"哈哈哈......"老者狂笑,"就算不能涅盘,也要让你们陪葬!"

眼看金蝉蛊就要完全爆发,苏青柠突然闭上眼睛,轻声念诵起来:

"阴阳相济,五行相生......"

这是记载在食谱最后的咒语,也是她师父留下的最后遗言。

玉佩的白光与金蝉的金光激烈碰撞,整个皇宫都被笼罩在刺眼的光芒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还有李玉竹焦急的喊声:

"师父!太阳要出来了!"

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乌云,正好照在玉佩之上。

"原来如此......"苏青柠恍然大悟,"金蝉畏光,所以才选在夜晚行动。而阴阳相济的关键......"

她高举玉佩,迎向朝阳:"在于日出之时!"

玉佩仿佛受到感应,光芒突然大盛。白光与金光交织,在晨曦中形成一道奇异的光环。

"不!"老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所有禁军同时倒地,眼中的金光急速褪去。天空中的金色闪电也开始消散。

"结束了......"苏青柠轻声说。

玉佩中的金光渐渐凝聚,最后化作一只金色的小蝉,落在她的掌心。

"原来这才是金蝉的本体,"她看着这只不过指甲大小的昆虫,"如此弱小,却险些酿成大祸。"

老者跪倒在地,满脸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们忘记了最根本的道理,"苏青柠说,"医者,以救人为本。而你们却沉迷于力量,忘记了初心。"

她看向晨曦中的京城:"就像这玉佩,表面刻着"医"字,内里却暗藏玄机。这哪里是什么宝物,分明是我师父留下的警示!"

这时,李玉竹和赵成带人赶来。

"师父!"李玉竹惊喜地喊道。

"一切都结束了,"苏青柠微笑,"多亏了你按时点燃避金香。"

"不,"李玉竹摇头,"是您早有准备。那道御膳房的清汤,原来是为了今天......"

苏青柠点头:"医者要未病先防。我师父临终前就预见了今天,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她看向东方的朝阳:"这场灾难,终于化解了。"

赵成带人押解老者,发现那些昏迷的禁军也开始慢慢苏醒。他们眼中的金光完全消失,恢复了清明。

"去给太后复命吧,"苏青柠对赵成说,"就说金蝉劫已过,京城太平。"

"那这只金蝉......"李玉竹指着苏青柠掌心的小虫。

"带回医馆,"苏青柠说,"它的确是难得的药材。不过这次,我们要用它来救人,而不是害人。"

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开始了。皇城的钟声响起,平和悠远。

回到医馆,苏青柠开始清点这次行动的得失。

"师父,"李玉竹一边整理药材一边问,"那个金蝉门的老者说,二十年前的大火里还有其他秘密......"

苏青柠沉默片刻:"是的。我猜金蝉门的图谋远不止于此。"

她取出那枚玉佩仔细端详:"你看这玉佩的背面......"

李玉竹凑近一看,发现玉佩背面刻着一些细小的纹路,隐约能辨认出是一幅地图。

"这是......"

"西域的路线图,"苏青柠说,"而且你看这些标记的位置......"

她指着几个特殊的记号:"都是当年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药材产地。"

"难道金蝉门还在其他地方......"

"不止如此,"苏青柠若有所思,"你还记得老者临被擒前说的话吗?"

李玉竹回忆道:"他说"数百年的心血"......"

"对,数百年。"苏青柠点头,"这说明金蝉门的谋划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而这次的金蝉劫,很可能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小部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大夫!"是赵成的声音,"大事不好!"

"怎么了?"

"那个老者......"赵成气喘吁吁,"在狱中自尽了!但是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张残破的纸条,上面写着:

"金蝉初蜕,玉虫再生。西域毒师,已启程......"

苏青柠脸色一变:"果然!"

她快速走到医馆的药材柜前,取出一卷古老的地图。

"师父,这是......"

"这是我师父留下的西域药材图,"苏青柠一边展开地图一边说,"上面记载了许多失传的剧毒药材。如果金蝉门真的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

"报告!"一个士兵跑进来,"西市刚刚发现一具奇怪的尸体,死者眼中有绿色的光芒......"

"绿色的光芒?"苏青柠眉头紧锁。

她快速翻开师父留下的医案记录,找到一页泛黄的纸张。上面画着一副诡异的图案:一只绿色的蝴蝶。

"这是......"李玉竹看着图案。

"玉蝶毒。"苏青柠声音凝重,"西域最恐怖的毒物之一。中毒者眼中会泛起绿光,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美丽。但三天之内,全身血液都会凝固。"

"那具尸体在哪里?"她问那个士兵。

"在西市的香料铺后巷。"

"香料铺?"苏青柠若有所思,"西域来的商人?"

"是的,"士兵回答,"据说是前天刚到京城的胡商。"

苏青柠迅速收拾医具:"玉竹,带上解毒的药材,我们去看看。"

"等等,"赵成拦住他们,"现在情况不明,我还是先派人......"

"来不及了,"苏青柠打断他,"如果真的是玉蝶毒,那么接触过尸体的人很可能也已经中毒。我们必须立即找到解药!"

"可是......"

"而且,"苏青柠指着那张残破的纸条,""玉虫再生",这个预言可能已经开始应验。如果让他们得逞......"

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想到了刚刚结束的金蝉之乱。如果再来一场类似的灾难......

"那就快去快回,"赵成权衡再三,"我亲自带人护送。"

一行人迅速赶往西市。路上,苏青柠继续翻看医案:

"师父在这里记载,玉蝶毒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它的传播方式。它会通过特制的香料散播,而中毒者往往毫无察觉......"

她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香料铺!快,立即封锁西市所有香料铺!"

但为时已晚。当他们赶到西市时,发现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眼中泛起淡淡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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