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廖三民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木云平却一脸笃定,他的推测可是经过他二舅认可的,于是他不慌不忙地解释:“廖先生,这绝非空穴来风。那洋行作为地下党的据点,76 号的特工早就一清二楚。他们让我们警察参与围堵,却迟迟按兵不动,目的就是要等地下党接头人上钩,同时以此来测试 76 号和警察局里有没有地下党的卧底。”
廖三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若是许昌东是叛徒,那当日他为何还带着接头人奋力突围出去?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廖三民道出赵有财是许昌东的化名。
木云平微微扬起下巴,冷静地分析道:“廖先生,您且听我一言。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便是特务们故意放跑他们二人,其目的在于顺藤摸瓜,企图摸清你们地下党其他的人员分布与行动情况。
廖三民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他深知木云平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可许昌东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未曾让他有过丝毫怀疑,他可是自己的上线,若真是叛徒,那其隐藏之深实在令人胆寒。
“木少爷,你说的这些都是推断,不是证据。许昌东在党内资历不浅,一直以来也为组织做了不少事,若他是叛徒,我们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否则一旦误判,对组织的打击将不可估量。”廖三民表情凝重地说道。
木云平点头表示认同:“廖先生顾虑周全,我也明白空口无凭。不过76号拉拢人无非是威逼利诱,高官厚禄,他以前是同志,不代表他一直是同志,现在让我拿出证据,我也确实证明不了。”
木云平面色凝重,继续说道:“不过,廖先生,咱们不妨设想一下,倘若此人当真就是叛变,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我听闻你们地下党皆是单线联络,可一旦遭遇危险,其他线路会不会出手相助?就如同之前那位女地下党与许昌东一道逃离。如果他俩突围分开还好,要是在一起是不是许昌东就对接上另一条线路了。”
木云平顿了顿:“若许昌东居心叵测,他会不会沿途留下隐秘记号?借此不停地转换地点,一次次突出重围,表面上看像是奋力逃脱追捕,实则是有意将危险引向其他同志。那他俩就真像屎壳郎滚粪球一样,臭一路啊。所到之处,皆会给地下党同志带来灭顶之灾,让原本隐蔽的联络线路暴露无遗,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廖三民听完木云平的话冷汗都出来了,“木少爷,你有什么办法?”
木云平微微向前倾身,眼神中带着一丝看似真诚的关切,说道:“廖先生,你得相信我。你把您你所知晓的情况都讲出来,我也好思量思量能帮你做点什么。当然,你也清楚,这世上没有白干的事儿。等事情圆满解决了,报酬方面咱们可得说好了得加钱。”他故意摆出这副姿态,心里暗自盘算,如此一来,既能让廖三民觉得自己尚有几分良心,但是不多。让廖三民误以为他所有的行动皆是以获取钱财为最终目的。
廖三民满脸无奈与苦涩,眼下的困境让他不知所措。许昌东作为他的上线,掌握着诸多关键信息,而他对其他地下党组织的情况知之甚少。。那日,他正于洋行内看店,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平静。他急忙接起电话,听筒中传来一个低沉而急促的声音:“雁荡路49号洋行已暴露,速去示警!”未等他有丝毫回应,电话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