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哦。”
另一边,上海站站长陈恭树下令:“给孤狼小组发电报,无论那份名单真假,都要他们找到并销毁证据。”下属领命称是。
陈恭树深知孤狼小组的特殊之处,其组长由副站长兼任,自己在沪市任职许久,却从未与这位组长谋面,双方仅能依靠电台沟通。这组长听调不听宣,行事极为神秘。令陈恭树下命令时,不免有些拿捏不准,人家如果不执行任务,敷衍了事,你也拿捏不住人家,人家经费都是又总部单独特批的,不走沪市的账。
陈恭树万万没料到,自己拟定的除汉奸名单,汉奸杨明辉已经被刺杀,没留下丝毫痕迹,相关人员也都安全撤回。然而,麻烦事却接踵而至。一份国民党内部贪污名单突然出现,引得各方纷纷传话,要求他消除这份名单与证据。事到如今,这名单很有可能是 76 号捣的鬼,可即便它是假的,也得当作真的去处理。
李子峰走进一家小小的修表店,清脆的风铃声随之响起。他径直走向柜台,轻声说道:“老板,麻烦帮我看看这块表,突然不走字了。”
店内灯光昏黄而柔和,墙壁上挂着的老式挂钟错落有致,秒针有节奏地跳动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时光。此时,老板正站在一位老者身旁,耐心地讲解着老者手表的维修状况。见李子峰前来,老板微微点头,抬手示意他先等待片刻,便又转头继续与老者交流。
不一会儿,老板转身走进里屋,再出来时,鼻梁上已架起一副老花镜,那镜片后的眼神显得格外专注、专业。他伸出手,稳稳地接过李子峰递来的手表,放在掌心细细打量,片刻后开口道:“这表有些年头了,初步判断要么是机芯里的零件磨损了,要么是发条动力不足。我得打开仔细检查一下。”
玻璃橱柜里静置着几块修好等待主人领取的手表,在灯光的映照下,表身散发着迷人的光晕,仿佛每一块都承载着独一无二的回忆。店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缓缓流淌,只有那偶尔从工作台传来的工具与手表零件轻微碰撞的声音,才让这份寂静有了一丝灵动。过了一阵,老板抬起头,语气平和地说道:“问题不算棘手,不过修起来得花些时间。客人你要是不着急,上后屋喝会茶,一会手表的零件就能换好。”李子峰微微顿了顿,回答道:“不着急,只要能修好就行,我上后屋坐着等一会。”
“六子,给客人上壶好茶”
在店铺的后堂,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李子峰端上一壶茶。
李子峰开口问道:“我看到了记号,这任务是总部下达的,还是陈恭树那边安排的?”
伙计轻声说道:“组长,是陈站长下的命令,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一份名单和证据。听闻是杨明辉临死前留下的一份名单与证据,上面记录了军队里某些人贪污军饷的罪行。”
伙计作为孤狼小组专门负责接收电报之人,身份隐秘。店外的老板虽知晓其特殊身份,却并非军统成员,只是一介普通百姓。老板原本也有着平凡的幸福,然而日军飞机的轰炸无情地夺走了这一切,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那场惨绝人寰的空袭中丧生,后来得到李子峰的帮助开了这家小店,帮着做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