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引擎发出的低沉轰鸣声,骤然打破了白山公馆外的死寂。木云平坐在副驾驶座上,表面上神色平静,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凝视着窗外那高耸森严、透着寒意的围墙,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飞速运转,默默梳理并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在他心中反复斟酌。
经过门卫士兵的检查,汽车驶进了白山公馆。
“到了,下车卸货。”司机老王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两个白山公馆的守卫战士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开始搬运车上的青菜和粮食。一箱箱、一袋袋的物资被陆续卸下,时间在这单调的搬运过程中悄然流逝,木云平在旁边抽着烟,他的目光始终在四周搜寻,可始终没瞧见铃木芳子的身影。
小仓库里,保管员卫库管正埋着头,认真地记录着物资的进出情况,一笔一划都写得极为专注。这时,一个战士匆匆跑进来,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微风,吹得桌上的纸张沙沙作响。战士气喘吁吁地说:“卫库管,监狱长找你,好像有急事,让你赶紧过去。”
卫库管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笔,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还未记录完的物资清单。就在这时,木云平走上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说道:“卫库管,你去吧,这儿马上就卸完了。等卸完货,我帮你把仓库锁好,保证出不了岔子。”
这个小仓库主要存放的是一些吃食,在整个白山公馆的物资体系里,算不上特别重要。卫库管稍作思索,觉得木云平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同意道:“行,那就麻烦你了,木兄弟。我尽快回来,你多担待着点。”说完,他快步跟着战士离开了仓库,留下木云平继续指挥着卸货 。
终于,所有物资都已落地,卸货的战士们完成任务后便离开了。木云平知道,按照之前和铃木芳子的约定,自己得拖延一点时间。他故作镇定地开口说道:“老王,小李,你俩再搬两袋面回车上,回去也能补贴一下家用。”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两个人就是这次计划的“替死鬼”。老王嗜赌如命,为了赌资甚至卖掉了老婆孩子;小李则好色成性,平日里没少和老王一起将仓库里的东西倒卖出去,中饱私囊。
木云平说搬两袋面回去,老王和小李却从小库房里搬了2袋面,两袋米上车。
两个人将最后一袋米扔上车,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却清晰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木云平警觉地抬头,只见白山公馆监狱内部的看守军官朱永新和铃木芳子毫无预兆地现身。朱永新身形高大壮硕,四方大脸,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场,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铃木芳子则身着一身利落的战士军装,修身的剪裁衬出她纤细的身形,长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嘴角挂着一抹冰冷刺骨的笑意,眼神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狠厉。
没有任何预兆,朱永新突然暴起发难,伸出粗壮如树干般的手臂。他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蛮力,猛地冲到老王身边,粗壮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卡住老王的脖子。刹那间,只听“咔嚓”一声清脆而又惊悚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格外刺耳,老王的脖子被硬生生扭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瞬间,铃木芳子也如鬼魅般动了起来。她身形轻盈却又带着致命的速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掠向小李。她纤细的双手看似柔弱无骨,可一旦触碰到小李的脖颈,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仅仅眨眼之间,小李的脖子也在她的手中折断,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朱永心将两个人的尸首扔进小仓库隐藏起来。
朱永新坐上驾驶座,那粗壮如熊掌般的双手熟练地握住方向盘,稍一用力,引擎便再度发出低沉的轰鸣。铃木芳子安静地坐在中间,身姿笔挺,眼神仿若寒夜中的冷星,冰冷且犀利,透着让人胆寒的狠劲。卡车缓缓朝着白山公馆大门驶去,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山公馆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监狱的守卫士兵被人悄无声息地击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传到了监狱长安一卓的耳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愤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营救铃木芳子的,竟然不是木云平,而是他手下的朱永新。这个平日里看似忠诚的家伙,竟然叛变了!朱永新凭借着自己人熟悉环境的便利,轻易地击杀了几名看守士兵,成功将铃木芳子从狱中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