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还望前辈容我鞍前马后尽些犬马之劳。”
“报恩就不用了。老叫花子我就是个要饭算卦的,赚得一二卦金便吃口热的,赚不到便寻个良善之家吃口冷的。”
老乞丐连连摆手:“我一无家业二不争霸天下的,用不得犬马。”
“呃,前辈若是要我跟随效力还好说,可要是想要这金银财物,之前为了脱身可是一点都没敢带走啊。”这人竟是之前被徐飞仙当街劈死的施悟断。
“我可不收你卦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就予你一桩机缘吧,今日起向南走,遇那不平事,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管上一管。”
“多谢前辈点拨,日后若有所需,吴端思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端思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乞丐低眼看着吴端思,还是叫吴端思了么?为何不叫段无私呢?命么?
见老乞丐没有说话,吴端思开口告别:“再次拜别前辈,日后若能遇见,定当答谢。”说罢便越过两人向前走去。
“如此,你便去吧。”老乞丐挥手放出了个破破烂烂的蓬船,拉着小途进了蓬船。
感应到身后那蓬船飞天而起,吴端思松了一口气,这老乞丐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前辈,凡人哪里收得起那么大一个蓬船,又怎么能操控法舟这般速度飞远?没能灭口多少有些像是悬在心头的剑,不过这等前辈应该不至于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或许只是游戏红尘的罢了。
这蓬船里面和外面截然不同,里面空间很大并不豪华可也不是破破烂烂,入口处放着些许丹药、草药,再向里是个布置温馨的房间,几件看起来很舒适的家具随意的摆放着。
法舟飞起后老乞丐擦了擦头上刚刚冒出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爬上了沙发的小途:“小途啊,你可要记着,以后行走江湖,有个词叫输人不输阵。你看那吴端思,看着老头我的气势,还以为我是个高人,看着我毫无修为在身也只是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修为不够看不出。”
“能唬住人也是个本事,多看多学多想。”
“老赵头,你吓唬他干什么,真打起来他又不怕他。”小途斜躺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个八卦盘玩弄着。
并不是小途没有礼貌不尊敬爷爷,只是爷爷从来不让她叫他爷爷,只让她叫他老叫花子、算卦的、老赵头。说自己五弊三缺的命,真要叫了爷爷怕是没命了。唯一一次叫他爷爷,他发了很大的火。
“大劫将至,只是为天地众生尽一份力罢了。”老赵头趴在沙发上,挤了挤小途,指了指后腰。
小途一手拿着阵盘,伸出另一只手过去按了起来。
……
一路上段可留讲了些魔族知识,什么跋吉达·狂凤为什么要忠心耿耿不远万里跨过界域也要追随孝太·志乃,什么魔尊为什么出世开始便比别的魔族高贵之类的。
“话说,那个醉什么先生的,好像是唯一一个打穿魔域,把未来的魔尊收拾了的人吧?”图总裂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哪个魔尊有过这等过往。
“是醉吟先生,没听说过这么一位前辈,不排除那个太真仙子说谎了。我也没听说过魔域被打穿了,未来魔尊被收拾的传闻,要么时间久远,要么没有发生过,要么就是个秘闻。”段可留知道些许秘闻,但这事还真没听过。
也是怪事,魔域要真是被一个修士这般大闹过,无论怎样也会有些耳闻,但自己却是一点消息都没见到过。但是那孝太·志乃未来魔尊的身份却又做不得假,魔族哪怕是半路入魔的,都没有可能冒充魔尊行事的,那个狂凤也不可能胡诌一个未来魔尊出来,魔族在事关魔尊方面还是很严谨的。
“我们前几天路过山门,还有多久才能到?这么远的距离,只怕我们到了,那个狂凤早就跑了吧。”李子木这几天听着段可留讲述些秘闻趣事,间或又给几人讲道解惑,促织都快要突破到结丹了。
促织一身淡淡的劫气,修士在接近渡劫时,会被天地感应锁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没事,有了大概方向不怕他跑,只是时间久了,促织突破的天劫恐怕要在外面渡了。”月似时微微皱眉,说起来刚认识李子木的时候他就是融法初期,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促织都快结丹了他还是融法初期,太懈怠了吧?当初两人修为好像差不多来着。
“天地宽宏,对我等修士慷慨,结丹劫而已,算不得什么,也只有合体天劫和长生天劫算是磨难,当然无尽仙劫不算。有传言称天地希望有高阶修士存在,但不希望有长生存在,所以在临近长生时天劫才成倍增强。”段可留可没注意李子木修为很久没有进境。
“即便是在野外渡那结丹劫,有我们几人在旁照应,应该也……唔”不等月似时完就被李子木捂住了嘴。
月似时回头看向李子木,你怎么又捂我嘴?
“后面的话别说了,理解就好。”你们修为高强,可是我怂,别浪少插旗才是。
……
“到了。”说话间,月似时停下了邀月舟,缓缓降落在山腰的一大块平地上。
“嗯?怎么是这?”段可留一路上只顾着给两个师弟讲秘闻讲法讲道了,却忘了问目的地是哪里。
“这地方有问题?”
“往前走你就知道了。”段可留卖了个关子,伸手向山上一指,看向月似时意思是不是要上山?
月似时点了点头,“消息上说那狂凤就在山上秘境里,一会若是寻见了,先看能不能封印了带回门内吧,要是不能就灭了吧。”
图总裂见状带头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