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惊讶的看着那人,这人手上竟然也有一把枪,而且还能连续使用两次。
那女子胸口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个血窟窿,另外一名妖族喉咙上也出现了一个小洞,吓得那鬼族连忙祭起鬼雾携着受伤的两人飘出山洞。
“My name is玄香。嗯,你就当我是散修吧。”玄香一开口就让李子木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踏马是还拽上鸟语了?
玄香这时转过身来,掀开袖子,拉动枪栓给手臂上的枪重新上了膛。那枪在造型上和李子木的一模一样,只是口径更大,材质上似乎更好了一些,依稀间能看到上面似乎加装了阵法。
“咱俩的关系以后再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的问题先憋一会。”玄香上好了子弹吐了个槽:“你那手搓的精度太差,都偏到旁边那人身上了。”
见李子木要说话,连忙又摆手打断了他:“我说了有问题以后再问,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只要记得,我永远也不会害你就行了。”
“这里不能再待了,跟上。”
玄香一马当先的走出了山洞,手里掐了个法诀,身上法宝散发的微光瞬间消失了:“怕你眼神不好看不到我,特意让法宝发出的光。”
沿着山壁向前一路疾行,走了大概一千多米,一个山洞口出现在眼前,“自己进去吧,里面没危险,我得先去上面救人。”
玄香伸手指了指天上,“段可留伤得可不轻。”
……
促织感觉自己要被狂风吹散架了一样,刚那地面塌陷的瞬间本来是要伸手抓住李子木的,结果慢了一点,眼看着他消失在风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这狂风里面巨石乱飞,一点规律都没有,有时候石头在身边划过促织都惊出一身冷汗。
不知道被风吹了多久,促织渐渐感觉到有些神魂不稳,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保持清醒的时候,隐约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抓了一把,然后就彻底昏过去了。
再醒来就发现月似时躺在一边也刚刚转醒,“师姐?还好么?”
月似时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一脸尘土的促织:“就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你先擦擦脸吧。”
“奇怪,为什么师姐身上一点灰都没有?”促织胡乱的抹了两下脸,蹭掉了灰尘。“这是有人把我们救了?”
促织也没太纠结灰尘这事,女人比男人干净在他看来好像是正常的,连忙站起来观察四周。两人身处一个二十几米见方的山洞,高也不过七八米,墙壁上有几个照明阵盘使得光线不暗。
左边山壁有个洞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出入口。山洞中央放着一口半透明的棺材,里面似乎躺着个人。地面上刻画了很多阵法符文,似乎是套很复杂的大阵,不断有稀薄的灵气缓缓汇聚到那口棺材下,隐约间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在向着那棺材汇聚着。
随意的走动几步,发现这里阵法并不限制活动范围,只是禁空法阵依然生效着。
“好复杂的阵法,我只能看出有‘汇聚’‘引导’‘聚灵’这种,还有那么多根本看不懂。”月似时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下:“这得分神以上的人才能布得出来吧。”
也不过多研究,太早接触高深的东西对自己的修行没有太大好处,月似时站起身问促织“李师弟呢?”
其实月似时也不是特别担心,李子木身上还有自己给的一张锁命符,最差也就是回到门内找师父帮忙复活。只要不是蓝袍或者尊者级别的人出手,那锁命符可是青衣刻画的,哪里是一般人能阻止得了的。
“塌了的时候没抓住,不过应该没事,有人把我们救下来放在这,那救人的没道理不救他。”促织安慰了一句。
“嗯,希望他没事吧。”
“看来这大阵都是为了这人布置的。”促织走到棺材附近,眯着眼睛看着那棺材里的人,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切。
“谁?”月似时手握宝剑面朝洞口问了一句,促织也连忙停止观察那棺材,手中法术蓄势待发。
“师姐?”听到这声音,李子木一下精神起来了,刚那玄香是挺厉害的,但总感觉有点神经病,还是师姐能让自己有安全感。
“师弟?你没事太好了。”
“刚有个人把我救了,他说他上去救段师兄,说段师兄伤的不轻。”李子木很高兴走进了山洞,刚刚踩到大阵的时突然愣住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很熟悉,但是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很熟悉。”李子木苦恼的说了一句。
月似时和促织对视一眼,一起看向了中间那棺材,这山洞里就这一样东西特殊,可正常人哪会和这种地方的棺材有熟悉感?
“你是不是有亲戚过世的时候,出殡用的棺材让你记住了,你就感觉熟悉啊?长生剑宗啊,被灭门快五千年了!”促织破嘴一张,手上也没闲着,走到了那半透明棺材边上,伸手施了个小水龙泼在棺材上。
“听说这种毛玻璃泼上水就能看清……楚,不是吧?”促织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向了李子木,“这人怎么和你这么像?”
两人也围了上来,虽然泼上水确实清晰了一些,但仍然模糊不清,看不太分明。尽管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得出,这分明就是李子木的脸。
李子木喘着粗气,这是他无法理解的,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世界,如今又看到了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躺在棺材里,而且自己能感觉到这人很是熟悉,甚至周围的空气中都有着一种熟悉感觉。
看不出棺材里的人是死是活,李子木把剑抽了出来,“不管他是死是活,挖出来看看。”
“别轻举妄动。”月似时握住了他的手腕:“听说有种借命法,也是一个躺在棺材里,外面活动的人借的便是这棺材里人的命。也许你和他也是这种借命的关系?”
“不可能吧?我哪里会……”李子木刚想反驳,却想起自己只有这几个月的记忆,据说是两年半前被申渊突然带回门内的,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来历。
“也许在你入门前,有人替你做了这些呢?”促织问了一句,“你自己也不记得以前的事吧?”
“我感觉不是借命,我和他应该没有这种关系,他只是让我感觉很熟悉。我想弄清楚他是谁。”李子木一手摸着棺材,寻找着棺材的缝隙,想要将棺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