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温言和温婉宁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昏暗的光线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温言走在前面,温婉宁紧紧跟在后面,像个幽灵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周围空无一人。
温婉宁眼神一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猛地抵在温言的腰间。
“别动!动一下我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杀意。
这把刀子,是沈哲文给她的,让她把温言带回去。
温言感觉腰间一凉,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她知道温婉宁没那个胆子真捅她,但这刀子没长眼睛,万一误伤了怎么办?
温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婉宁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
温婉宁听到这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原本就颤抖的手更加抖得厉害,刀尖也更贴近了温言的皮肤几分。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
“你凭什么嫁给谢松寒?你凭什么不选沈哲文?如果你选了沈哲文,我现在会过这种日子吗?”
她嘶吼着,声音尖锐刺耳,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嘶鸣。
温言心头一震,目光落在了温婉宁手腕上隐约可见的淤青。
“你身上的伤,是沈哲文打的?”她试探着问道,“他为什么要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言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口袋,紧紧握住了里面的钢笔。
如果温婉宁真的发疯,这支钢笔就是她最后的武器。
温婉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癫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他凭什么打我?他就是个畜生!”她猛地推了温言一把,又拽住她的胳膊,强迫她往前走,“你少管闲事!赶紧走!”
温言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她必须拖延时间,找到机会脱身。
“你能怎么帮我?”
温婉宁拽着温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更加疯癫。
温言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温婉宁的人生已经被沈哲文彻底摧毁了。
而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温言明白温婉宁的歹毒用心,她借着路上凹凸不平的石子故意绊了一下,身子一歪,趁机从口袋里掏出钢笔,迅速塞进袖口里。
温婉宁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苦楚,怨恨温言不嫁给沈哲文,非要攀高枝,仿佛温言才是她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
“沈哲文他打我!他骂我!他把我当成他的奴隶!他……”
温婉宁语无伦次地控诉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面目狰狞。
温言抓住机会,猛地抽出袖口里的钢笔,狠狠地扎在了温婉宁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