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画同学,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的腿留下什么后遗症,还是赶紧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权威,仿佛一个公正的判官,宣判了事实。
“对,我也看见了。”陈升也紧跟着站了出来,他一向看不惯谢舒画那副娇滴滴的样子,此刻更是毫不留情地揭穿她。
“我也坐在谢舒画后面,看得真真的,就是她自己把手缩回去的!和温言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他瞪着谢舒画,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周教授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把谢舒画送到医务室,其他的事情,等她的伤处理好了再说。”
他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同学把谢舒画扶起来,赶紧送去医务室。
因为谢舒画受伤,谢夫人也急匆匆地赶到了医学院。
她一进门,就看到乱糟糟的场面,立刻焦急地拉住温言问道:“温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学医的怎么也会受伤?这多危险!”
谢夫人毕竟是门外汉,自然不了解医学院的日常课程,更不知道那些看似平静的实验室里,隐藏着多少危险。
温言连忙握住谢夫人的手,柔声安慰道:“妈,您别担心,舒画她没事。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受了伤。”
“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周教授已经及时处理了,不会留下疤痕的。只是舒画她受了些惊吓,您好好安慰安慰她。”
她语气诚恳,态度谦逊,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完全没有提及谢舒画的过错。
温言这番话,说得谢夫人心里暖烘烘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温言的手,柔声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舒画她都这么大了,哪还需要你照顾?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可别像她一样,到时候松寒该心疼了。”
两个人走进了医务室。
谢舒画正躺在病床上,疼得龇牙咧嘴。
她看到谢夫人和温言亲密无间的样子,眼睛都红了,简直要气炸了!
自己都被温言害成这样了,谢夫人竟然一点都不责怪她,还和她这么亲热!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妈。”谢舒画立刻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您快过来看看我,我的腿好疼!”
她伸出受伤的腿,指着上面红肿的伤口,眼泪汪汪地看着谢夫人,声音颤抖着控诉:“妈,都是温言!是她故意把化学药剂弄洒,伤到我的,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温言听了谢舒画的控诉,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副惋惜又自责的神情。
“舒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害怕那些化学用品,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提前跟周教授说一声,让他给你安排一些特殊的照顾,也就不至于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她这话说的,看似在自责,实则绵里藏针,把谢舒画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还顺带暗讽了她一句胆小怕事。
谢舒画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她尖声反驳:“谁说我害怕了?我根本就不怕!明明是你!是你看到我把手缩回去了,还故意松手!你要是不松手,试管怎么会掉下来?我的腿又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