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时刚从外地回来,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他只觉得眼前的哥哥变得陌生,那个从小到大护着他的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你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你们结不结婚,办不办婚礼,在我谢松时心里,温言永远都不是我们谢家的人!”
“就算你今天对我执行家法,我也不会承认她。”
撂下这句狠话,谢松时一把拉起谢舒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
谢松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松寒。”温言伸手轻轻拽住了他轮椅的扶手。
谢松寒转过头,看着温言。
“我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你几句话就能说服的。也不是家法就能让他们听话的。但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可以成为真正的谢家人。”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坚强得让人心疼。
在救济灾民的时候,她悲天悯人,坚忍不拔;在处理家庭关系的时候,她又处处忍让,委曲求全。
“温言。”谢松寒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我欠你太多。”
他知道,自己应该给温言一个交代,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个盛大的婚礼。
“等我忙完部队上的事情……”谢松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言打断了。
“不用着急,松寒。”温言微微一笑,“我等你。”
……
谢舒画因为腿伤,整天娇气的不行,非要谢夫人帮她请假,说要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温言乐的清闲,没有了谢舒画的处处针对,她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大学生活了。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上完课后就去了实验室。
今天的临床实验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整个项目组的人都会到场。
温言想着自己毕竟是大一新生,还是早点过去比较好,于是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实验室。
她换好实验服,正准备推门进入实验室,突然,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温言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书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软软的,像是哀求。
“不可能了。”林书豪的声音冷硬,没有一丝温度,“我们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女人突然拔高了声音,尖锐刺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那么好,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那是以前。”林书豪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信。”女人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林书豪,“我不信你会这么绝情!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所以才不要我了?”
林书豪似乎有些不耐烦,用力推开了她:“你别胡搅蛮缠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一定是有新欢了,是不是温言?”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