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许芝兰是墙头草,是反复跳转的小人。
她接着说:“听说府上如今不比当日宽裕,罚我一个月月例,也能让府里省下不少银子,就当是为家里做点贡献吧。”
她每个月月例才五两银子。
当时进府,卢亦秋在这方面倒没待薄她,一开始就给她五十两银子,后面还有苏老夫人的赏赐,她积攒下来,也有一百两了。
少了一个月五两,对她造不成多大损失。
倒是许芝兰,反复跳蹿,要给她一点教训。
苏老夫人听了脸色不悦了,说:“苏锦你一个月才五两银子,这点钱跟府上的日常开支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再怎么惩罚也不应该牵涉到金钱。芝兰,苏锦虽然鲁莽冲动,但她态度诚恳,这次就算了,月例也不用罚了。多大点事,居然以钱替代,若是传出去,还以为苏府小气,缺那么一点银子,硬是从小姐身上省!若是要省,但凡你们少裁几身衣裳,少买几支簪子首饰,少吃几顿燕窝花胶,早就把银子省下来!”
许芝兰被苏老夫人一顿不点名的指责,弄得神色讪讪的,一双手不知道放哪里,拘谨地绞来绞去,她连忙为自己分辩:“母亲,府上哪里不宽裕了,母亲老爷,小姐们的开支用度都是照旧的,大小姐准是不知听哪个丫鬟婆子嚼舌头,听错了。既然母亲发话,那大小姐的月例就不罚了。”
“哦,那应该是我听错了,误会二婶了。”苏锦也不多说,一副是听错谣传的表情。
“既然没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乏了,告退吧。”苏老夫人挥挥头,垂下了眼眸,脸上显出了倦色。
四人离开养和堂。
苏锦溜得最快,许芝兰想教训她一下,才开口说一句:“大小姐--”
苏锦就捂着肚子,脸色痛苦地说:“啊,我肚子痛,需要如厕.....”
她急急忙忙跑去找茅房了。
“大嫂,这苏锦也太冲动了,居然敢误会宛如。”许芝兰继续揪着这事不放,想燃起卢亦秋对苏锦的怨恨。
但卢亦秋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二婶,先前府上开支多有亏空,小姐们的开支用度被裁减了,现在恢复过来了,不知道二婶是怎么做到的?”
许芝兰肯定不会说实话。她苦着脸说:“还不是我从体己中取出来,以填公中之数?”
“是吗?”卢亦秋才不相信她,她是最吝啬最爱钱的人。
“当然。”许芝兰心想你爱信不信。
卢亦秋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她故意搞的亏空就是想让许芝兰知难而退,让出当家主母管理权,哪知道她居然做得顺风顺水,关键是,哪来的银子维持庞大的开支?
卢亦秋不禁起了疑心。
她对苏婉如说:“琴谱的归属已经分明了,从此你可以堂堂正正地练习,练至纯熟,到时在春日宴的才艺表演中夺得头筹。你要为你的梦想努力。”
苏婉如大受鼓舞,浑身血液沸腾,点头道:“是,母亲,女儿必定尽力,一举成名,让晋王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