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南不耐烦了:“能看病就行,甭管马大夫张大夫。大夫,赶紧给小女诊断。”
眼下发生这种丑事,他心烦意乱,加上郑夫人沈夫人在场,他感觉在像没穿衣服一样,以前所积攒的声誉脸面全丢光了,因此说话很不客气。
卢亦秋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大夫,上前为躺在床榻上的苏晚清切脉,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口子上,脸色白如纸。
郑夫人和沈夫人并没离开,她们其实都爱八卦,想窥探对方的不堪一面,都留下来,装着关心一样。
郑夫人说:“瞧着晚清应该无大碍的,也许是气血不足。”
沈夫人应道:“是啊,晚清身体一向挺好的,活泼可爱,只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不过瞧气色还是挺红润,不像是生大病。”
“晚清好像已经满十六了,是应该为她找一门亲事了。”
“倘若早日定下来,何至于发生今日之事?”
“兴许是误会,以苏老爷、苏夫人的家教,断不会做这种淫乱之事。”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卢亦秋脸上五颜六色,但她心在张大夫身上,顾不上了她们了。
“张大夫,小女怎么样了?”苏之南看见张大夫切完苏晚清的脉搏后,陷入了若有所悟的沉思中。
“相国大人,”张大夫露出了为难之色,站起来,欲言又止。
苏之南见他这样子,以为苏晚清情况不妙了,连忙说:“张大夫但说无妨。”
“这,恐怕不妥吧?”张大夫犹犹豫豫的。
苏之南没耐心了,说:“有什么话就直说,晚清不管得了什么病,你尽管治就行,银子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哪怕是缺药材,再怎么罕见,都能找到。”
苏府不缺银子,加上有势力有人脉,再珍贵的药材都不能在话下。
张大人看了看周围的人,再看看苏之南,牙一咬说:“苏老师,苏三小姐不是得了病,而是怀孕了!”
卢亦秋一张脸立刻褪去血色,那一瞬间,她恨不得来一场闪电大火,室内所有人都消失!
苏之南震惊得无以复加,整个人蓦地从座椅上跳起来,死死盯着张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大夫道:“千真万确,快满三个月了。如若不信,相国大人可再请大夫诊治。”
苏之南脸色像死鱼那样难看,胸口剧烈起伏,他转头狠狠地瞪着还在昏迷中的苏晚清,牙齿快咬碎了。
郑夫人和沈夫人也吃惊不已,面面相觑。
郑夫人道:“苏晚清可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怀孕?张大人,请你仔细诊断诊断。”
张大人似乎有点生气了,说:“看来几位不太相信本大夫的诊断,既然这样,麻烦你们另请高就吧。”
说完,他收拾药箱就气哼哼地走了。
大夫生气,显然此事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