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看她不像吧?属下一直暗中盯着她,发现她并无跟楚王的人接触,倒是她跟嫡母以及舅舅斗个你死我活,好像她毫发无损,倒是她的嫡母快气病了,有个舅舅还死了,就是那个被斩首卢亦臣。”
“哦?”谢长治眉头挑动,“没想到她还善于宅斗,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谢长治目光沉了下来,他向来对空有美貌的女子没兴趣,比如苏婉如,比如李菲儿,这些女子只适合养起来,当作花瓶般欣赏。或者,等一切成定局,他可以娶她们,日日欣赏着美色也不错,但眼前,他需要一个跟他并肩作战的女子,这个女子必须有勇有谋,够狠够绝,还必须有家世。
他已经到了适婚年纪,皇后对他的婚事不上心,又或者有她的打算,家世显赫又聪明的女子轮不到他,家世一般只有美貌的,他又不喜欢,所以一直搁置着。
现在看来,苏锦倒是个不错的对象。
他极为聪明,一向自恃甚高。只可惜,母妃地位低微,能封为王爷,都是靠他聪明决断赢取回来的。
他一直想当太子,进而成为一国之君,想大权在握。
他受够了别人的脸色,他想要高高在上!
但太子是储君,如果没有明显大错,绝无被换掉的可能。因为一动就等于动摇国基,牵连甚广,轻易不能动。
但太子性子,说得好听就是温和宽厚,说得难听的就是软弱,优柔寡断,不够决断,导致很多政策推行下去,并没有收到效果,反而怨声载道。而太子见不到别人的抱怨,于是又把政策收回来,反反复复,并无做成一件大事,要不是他身边有个谋臣朱明德一直帮他出谋划策,做事后补救,太子必定焦头烂额。
谢长治看在眼内,他一向认为自己聪明果断,有能力,有手腕,却因为是普通妃嫔之子,一直得不到提拔。后来母妃死了之后,他养在皇后名下,境况才好起来,得到了一些政治资源。
但这些政治资源也只是让他辅助太子,他稍微有一点野心,都会被皇后敲打。
谢长治憋屈得快要疯了。
特别最近,他想借助一个漠北歌女,扳倒范家,把范家治马权力拿到手,谁知道范家抢先一步,皇上鞭子重重举起,轻轻落下。
谢长治等于白忙一场,还暴露了自己安插的棋子。
裴慕然给他建议是,冷处理。
于是,这段时间他呆在王府里,饮茶喝酒,练字读书,修心养性,一副闲散王爷的作风。
皇上知道后,反而认为他长进了,于是安排了他去国子监,辅助荣亲王做今年科举的监考。
谢长治对裴慕然推崇至极。眼见今年科考在即,他有心想拉拢裴慕然,故来学堂,借着巡视之机,与裴慕然接触,趁机透露一些科考信息给他,好让他得以考中状元。
只要他中了状元,入朝为官,便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只是没想到遇见了苏锦。
“走。”谢长治收起浮动的思绪,对骆文打个手势,这架马车便从学堂的侧面驶了进去。
裴慕然在学堂的休息间,收拾着书具,准备去学堂为学生上课。
有书童进来说:“先生,晋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