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难道就没想着成为一名褪凡者?”顾东言接着问道。
“怎么不想,只要成为了褪凡者,就可以拿到十倍的薪水,我可是做梦都想成为一名褪凡者!”
杜洋面色红润激动,但接着就泄下气去,“可我家中贫困,没银子凑齐仪式所需要的材料,整日守在这牢房中也捞不到什么绩点,不能从门内的仓库中兑换。
想成为褪凡者…呵,遥遥无期,遥遥无期啊!”
王二狗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接过话茬,“我亦是跟老杜一般情况,六扇门是不错,给了两种途径的入门仪式。
可成为道士就得要信徒供奉十年的供油,想成为僧人就需信徒供奉十年的香灰,这两种哪个不是高昂稀少之物。
入门难啊~”
“天底下又并非只有这两种途径,为何不另寻他路?”
“二爷莫笑话我等了,其他途径又岂是那么好寻的,不说我等不知晓,就算知晓也寻不到材料,完不成仪式。
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岔了,走了错路,成了堕落者,可就追悔莫及。”
“诶,老杜,今日二爷第一日当值,莫说这些晦气的话扫了二爷兴头,我们这些兄弟还指望着往后二爷发达了照顾我等一二。
以后这种事休要再提!”
嘶,王二狗有点东西啊。
顾东言将两人的表情和反应尽收眼底。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恐怕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为的就是指望从他这个随安王府二爷听了会动恻隐之心,从手缝中流出一些银钱。
杜样只会煽情,反倒是矮矮胖胖的王二狗机灵,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连忙打断这个话题,省得招来自己的厌恶。
龙有龙道,鼠有鼠渠,搞钱嘛,不寒碜。
顾东言身上要是有钱,也不介意漏点酒钱出去当做二人的情报费用,但问题是,他没钱!
之前身上唯一还留着的几枚银锭,在揽月楼为了叫凝翠出来的时候,都给了那位贪财的钱妈妈,现在实在是身无分文。
只能眯着笑说道,“好说好说,发达这种后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我这儿有个法子,两位若是不想在监牢蹉跎过日,我便去寻我堂兄,求他给两位安排一个好差事,如何?”
两人被抓了一个原地僵直。
杜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王二狗则是皱着眉头苦笑道:“二爷好意我二人心领了,只是二爷刚来,我跟老杜乃卑鄙之人,又岂敢劳烦二爷,更是不敢劳烦顾捕头。
门内派系林立,万一因为我二人导致二爷和顾捕头被他人抓了把柄,我二人就罪该万死。”
顾东言内心了然,看似两人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们不想离开监牢。
比起忙里忙外的捕快们,看守监牢绝对是个轻松活计,绩点比他人少也是理所当然。
不想换,也就是说他们二人也不像他们口中说得那样,特别想进步啊。
“倒是我多嘴了!”顾东言笑着说道,“平日里我也只知花天酒地,倒是对官场这些弯弯绕绕不了解,既然两位不愿,我也不做勉强。
往后若是有机会,必然不忘两位提点之恩。”
“岂敢!岂敢!”杜样和王二狗连连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