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云珩的警示仿若一盆兜头浇下的冷水,瞬间浇灭了樊家上下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热情。
原本热闹欢腾的氛围刹那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樊玮的脸色陡然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霾密布。
他原本高举战刀的手缓缓放下,那锋利的刀尖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又刺耳的响声,仿佛是命运的警钟在众人耳边敲响。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随后高声下令:“加强戒备!所有人员回到各自岗位,严防死守!”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本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紧张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之音。那声音仿佛是一首战歌的前奏,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刘婷神色慌张,紧紧握住樊玮的手,她的手心满是冷汗,手指微微颤抖,传递着内心的不安。樊云恭则迅速行动起来,他身姿矫健,有条不紊地组织家族子弟,按照预定的防御计划部署人手。
孩子们被大人们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他们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恐惧,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危险的迷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天空中,原本明亮的太阳被厚厚的乌云遮蔽,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三日后,敌袭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毫无征兆地突然降临。
敌人的攻击精准而狠辣,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刺向了樊家防御最为薄弱的几个点。
这几个点,除了樊玮等少数几人知晓外,从未对外透露过。樊家猝不及防,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房屋在敌人的攻击下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尘土和碎石。
熊熊燃烧的大火迅速蔓延,将整个樊家驻地吞噬在一片火海之中。
族人们的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那声音仿佛是一曲悲歌,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弱点?”樊玮怒吼道,他的双眼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变得猩红,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前方激烈的战场。
倒塌的房屋、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族人们痛苦的呻吟声,都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痛不欲生。
“有内鬼!”樊云发沉声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族人,试图从人群中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叛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一定要将这个叛徒揪出来,为家族讨回公道。
樊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稳住局势,找出叛徒,将敌人击退。
“云恭,你带人去支援前线,一定要顶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给樊云恭传递着无尽的力量。
“云发,你跟我来!”他转头看向樊云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信任和期待。
樊玮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森寒,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声音:“我要把这个叛徒揪出来,碎尸万段!”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着大地,战斗也在这夜色的掩护下逐渐平息。
樊玮独自站在废墟之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家族驻地,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汹涌澎湃。
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仿佛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他缓缓走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对着空气低声道:“还没有查到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焦急。
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闪现出来,如同鬼魅一般,单膝跪地:“回禀家主,还没有……”黑影刚抬起头,就看到樊玮那充满愤怒和失望的眼神。
“家主……”黑影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将残破的樊家驻地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闪动着,正是那个出卖家族的叛徒。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狞笑,仿佛在为自己的阴谋得逞而得意洋洋。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玉符,那玉符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正在利用这块玉符向外传递着情报。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的行踪早已落入了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里。
樊云发身形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在叛徒身后,他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他的气息完全收敛,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暗自冷笑,叛徒的洋洋得意,在他眼中如同小丑般的滑稽可笑。
就在叛徒将玉符捏碎的瞬间,敌方家族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一次,他们似乎有备而来,不再是之前的鲁莽冲锋,而是使用了一种诡异的烟雾法术。
浓厚的烟雾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弥漫开来,遮天蔽日,瞬间将整个樊家驻地笼罩其中。
烟雾中,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仿佛是恶魔的气息,族人们纷纷捂住口鼻,慌乱地四处躲避。
他们感觉自己的视线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敌人的身影在烟雾中模糊不清,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
恐惧的情绪开始在人群中蔓延,如同瘟疫一般,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般,在战场上空炸响:“慌什么!都给我稳住!”正是樊云发!他身形挺拔,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