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瀚文却站在原地未动,他目光坚定,声称自己是伤者的丈夫,他必须在场。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大夫见他如此坚决,也只好默许。
大夫小心翼翼地握住羽箭,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用力拔出。拔剑的那一刻,鲜血像喷泉一样汹涌地向外喷涌而出,溅得四处都是。
“啊!”赵婉如发出痛苦的喊声,那声音尖锐而凄厉,饱含着无尽的痛楚。
只见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大,眼眶中盈满了痛苦的泪水,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色煞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却因极度的疼痛而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胸脯急促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早已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她似乎想要挣扎着逃离这痛苦的折磨,却又因伤势过重而无能为力,只能在这极度的痛楚中煎熬,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成碎片。
李瀚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足无措,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经过大夫一番紧张而又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止血的草药和绷带被迅速而精准地运用。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令人揪心的紧张,那如泉涌般的鲜血逐渐减缓了流淌的速度,慢慢地,最终血总算止住了。
大夫长舒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倘若箭尖再偏离一寸,就会射中心脏,那时便回天乏术了。”李瀚文听了,后怕不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暗自庆幸老天保佑。
同时,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赵婉如昏迷前说的话,那些话语犹如一声声惊雷在他心头炸响。他心中暗想:“难道李明远和小叔叔是一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诸多难以解释的疑点便都能说得通了。一定是李明远提前通风报信,这才使得矿洞里的人能够如此顺利地被转移走。”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猛烈。不管背后的阴谋有多深,不管牵扯的势力有多庞大,他都绝不退缩。他要让伤害赵婉如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李瀚文凝视着赵婉如逐渐平稳的气息,目光中满是疼惜。他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抚摸了赵婉如苍白如纸的脸,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的心猛地一揪。这是她第二次露出如此苍白的面容,而这一次竟是为了他。回想起过往种种,他的内心犹如翻涌的海浪,无比感动。
情难自禁之下,他如蜻蜓点水般亲吻了赵婉如的额头,那轻柔的一吻,饱含着他无尽的深情与感激。
随后,李瀚文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他想起城外小叔叔存放金矿的府邸,当即果断地命朱立带领一小队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人马,迅速前去抓人。同时,他神色严肃地吩咐手下,务必要严加看守庄主,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