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如带着小翠,心急如焚地坐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在那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她的心思犹如一团乱麻,纷繁复杂,难以理清。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双唇紧抿,反复在心中思忖:“林辰,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之前你对我那般冷漠无情,难道是因为你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才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提前支走李瀚文,是不是以为我钟情于他,不想让他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她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困惑、痛苦与不甘,整个人都被这些纷乱的思绪紧紧缠绕,无法挣脱。
一想到林辰身中数刀、生死未卜的惨状,她的眼眶瞬间泛红,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小翠在一旁看着赵婉如这样伤心,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伤心起来。小翠轻声劝道:“小姐,您别太伤神了,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然而赵婉如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悲伤之中,泪水不停地流淌,仿佛要将心中的愁苦都化作泪水宣泄出来。
赵婉如回到侯府后,急匆匆地赶到侯爷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她的心猛地一揪,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半跪在床前。
“父亲,您感觉如何?”赵婉如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眼眶泛红。
侯爷虚弱地笑了笑,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赵婉如的手背,“为父这身子怕是要将养许久。”
赵婉如眼中含泪,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父亲,您别这么说,女儿相信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侯爷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猛地捶了一下床沿,愤愤地说:“都是那林辰,竟敢行刺圣上,害我侯府如今这般境地!”随后又懊悔地摇了摇头,“唉,为父真是后悔啊,要是当时早早的将婉仪许配给我的门生就好了,就不会有后面赐婚这档子事了,也就不会有侯府的今天。”
赵婉如满心忧虑,却仍强装镇定道,“父亲,圣上既然未曾怪罪,咱们就先不想那么多。您好好将养身体,后面的事后面再说,让您切勿忧心,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侯爷微微点头,缓缓闭上双眼,满脸愁苦,“唉,但愿侯府能平安度过此劫。”
此刻的侯府上下人心惶惶,一片混乱。到处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氛,仆从们行色匆匆,神色慌张。
赵婉如无意间听到下人们在角落里私下议论着林辰的下落。那几个下人交头接耳,声音虽刻意压低,却还是传进了赵婉如的耳中。“我看呐,那林辰指定是死了,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有人言之凿凿地这般说道。
赵婉如听到这话,心猛地一沉,眉头瞬间紧蹙,她的内心更是充满了担忧,愁绪如乌云般笼罩在她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赵婉如刚侍候侯爷喝完药,面色凝重地正从侯爷房中缓缓走出。就在这时,她抬眼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赵婉仪正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赵婉如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赶紧转身,动作轻柔地轻轻关上了侯爷的房门,生怕惊扰到里面的父亲。
然而,还未等她转过身来,“啪”的一声清脆响声传来,赵婉仪的巴掌已带着凌厉的风狠狠落在了她的脸上。赵婉如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