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只留下赵婉如和依旧昏迷的林辰。赵婉如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初一的脾气,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只能默默地守在林辰的身边,祈祷着他能早日醒来。
这几日赵婉如除了照顾林辰以外,日日仍是为谷主煎着药汤。山洞中的炉灶里,火焰舔舐着锅底,药汤在锅中翻滚着,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赵婉如守在炉灶旁,眼神有些空洞,机械地往灶膛里添着柴火,思绪却飘到了林辰和初一的身上。
自那日之后,初一仿佛在避着自己,除了每天一次探看林辰的情况之外,再也没有教自己学习药理。以往热闹的山洞如今变得格外冷清,只剩下赵婉如一个人默默地忙碌着。
每次初一探看林辰时也不会有什么言语,只是默默地检查林辰的身体状况,然后又默默地离开。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热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赵婉如知道初一应该是为冰蚕的事生自己的气,但是他也知道,初一如此重视冰蚕,自己说一两句道歉的话也无济于事。她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愧疚深埋在心底,更加用心地照顾林辰和谷主,希望能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七日之后,初一突然走进山洞,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赵婉如,然后径直走到林辰的床边,背起了林辰,就要往山洞里面的一处通道走去。
赵婉如拦住初一道:“初一,你要带他去哪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紧紧地抓住初一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初一不耐烦道:“师父说了,等他好了就把他丢出去。”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用力地甩开了赵婉如的手。
赵婉如不解道:“这才过了7天,他伤成这样,就这样让他出去他会死的。”她的眼中满是焦急和不舍,看着昏迷中的林辰,心疼不已。
初一道:“吸光冰蚕精血那一天他就没事了,让他多待了这些天也只是让他继续稳固吸收精血,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会醒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赵婉如的无知。
赵婉如惊讶道:“之前你不是说他这伤要好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吗?”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初一。
初一阴阳怪气道:“有了冰蚕精血,多重的伤不都是须臾便好,等他醒来之后身体机能会较之从前好上数倍,当真是有大造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转身背着林辰继续向通道走去。
赵婉如这才知道冰蚕的珍贵。只是如果一两个时辰之后林辰就会醒来,确实在这时候将他送出谷比较好,自己注定是要将这条命还给谷主。让林辰醒来见到自己反而会多生事端。
于是赵婉如让开了道路,初一背着林辰走进了那幽深的通道。通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时不时有水珠从头顶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