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果原本在旁边,满脸慈祥的面容破碎,突然有点汗流浃背了。
“是我。”
顶着安逆渊冷厉的眼神,曾果小心翼翼的解释:“这不是小小姐昨天说想吃炸鸡,我就让厨房给她安排了一下。”
安逆渊挑眉:“那我也想吃炸鸡,你也让厨房现在去给我安排。”
医生大惊:“安先生万万不可啊,您现在身体还在修复期。”
“我不管。”
安逆渊不开心他就不会让别人开心,哪怕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还是安溪先察觉要素,“爸爸是我的炸鸡勾引到你了吗?”
安逆渊给了她一个‘不然呢’的眼神,安溪立刻满脸严肃。
“炸鸡勾引到了爸爸,没关系。”她跳下床,“把窗帘拉起来就看不见了。”
眼见病房,仿佛立刻被窗帘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安逆渊都要被气笑了。
“你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吗?”
“那爸爸你用嘴呼吸。”
“?”改变不了自己,你就改变别人是吧?
旁边的医生和曾果使劲憋笑,直到眼见安逆渊危险的看过来才瞬间板起脸。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医生连忙咳咳两声:“我是来查房的,那现在我们先来检查一下,再问几个问题,安先生你们谁先来?”
这位医生不仅是安逆渊的主治医生,还是曾果的。
安逆渊点了点头:“你先问他吧。”
他担心自己现在的心跳,会被医生误判成高血压。
“好的。”医生拿出病例本对着曾果:“那根据我这边的报告显示,曾先生您昨天是填写了一份心理问卷对吧?”
“是有这回事。”
“那很遗憾的告诉您,您确诊躁郁症了。”
安逆渊和安溪不由的抬头。
曾果诧异的指着自己:“我?躁郁症?”
“是的躁郁症又叫双向情感障碍。”
医生解释:“简单点解释就是你身体存在两个人,一个emo的要命,一个兴奋的要死,一个郁一个躁。”
“医生你搞错了吧?”曾果觉得自己健康的很:“我完全没有你描述的这种情况。”
安溪咬了口鸡翅,突然发声:“真的吗?难道你就没有发生过,蹲坑久了,忘记自己在拉屎,结果一挠屁股赠送一手屎的事吗?”
医生直接断言:“我觉得你应该发生过。”
曾果气得就要跳起来骂人,结果突然被地上的吸氧管绊倒。
安溪低头:“躁郁症加智力低下。”
医生:“说的好,建议住院治疗。”
安逆渊直接塞了个鸡腿到小孩嘴里:“没有让你去举一反三。”
安溪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格外不服。
她说的分明就是实话。
医生又给安逆渊做了检查,确定对方没事,就把曾果带走去做更详细的检查了。
临走前对方还在哀嚎。
“我不要住院,安氏不能离开我,安总还需要我呢!”
安逆渊的眼神有些复杂,想起第一次见到曾果时的场景,那时候对方10岁,还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甚至有点类似于小混混。
当时对方面前躺着的,就是一个独臂的残疾老头是对方的养父,小时候从垃圾堆里扒拉出他,就一直捡垃圾养到这么大。
曾果那个时候身边就一块牌子,写着简单的一句话。
[1万块救人,我什么都可以干。]
就相当于卖了自己,但因为当时他太瘦弱,所以就连黑心老板都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