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种行为,一般人会以为是抗拒,但安羡绥研究过心理学知道,这其实本身就是一种依赖的表现,甚至在传达的是一个信号,快来哄我。
可是为什么,她不讨厌自己吗?
安羡绥不自觉的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并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被吓了一跳。
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安溪身上,这才发现整个仓库中,满地都是破碎的玻璃和碧绿色的香水,不远处倒着生死不明的敌人。
安羡绥都无法想象,安溪那么小一只,是怎么来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还能把他救下来的。
而他之前还一直不愿意醒来,对方得有多害怕。
想到这里,安羡绥一愣,定定地看着安溪的背影,所以对方其实是在害怕……失去他吗?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生气。
“妹妹。”安羡绥轻轻唤了一声,这个有点陌生的称呼,他慢慢靠近小孩身后,安溪似乎听到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又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意味。
“大腿疼不疼?”
安溪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出逃时被划伤大腿,心里有些凄凉,她这段时间真是——
伤上加伤,加伤,加伤,加伤。
“不疼。”明明是这样说,嘴巴已经瘪起来了。
安羡绥看着她这样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伸出手:“哥哥错了,过来好不好?”
安溪静静的看了他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扑过去,委屈的直掉眼泪。
“疼~,哥哥都不醒过来。”
“我的错,现在就带你出去。”安羡绥把小女孩抱起来耐心的哄人。
同时在经过被五花大绑的比利等人身边时,忍不住顿了一下。
这群人不会被安溪都杀了吧?
他其实有点想问安溪到底是做了什么?但看着抱着他脖子委屈到,直掉眼泪的小妹妹。
又忍不住觉得,应该不可能吧,我妹妹那么柔弱,他踢了一脚,果然没死,只是晕倒。
安羡绥甚至已经脑海中,开始预演这群人左脚绊右脚,意外摔倒,然后手里的枪飞了出去,意外砸破了香水罐,导致香水泄漏全部扑街的场景。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我妹妹不可能有错。
完全不知道,有的人心已经在不自觉偏了。
安溪正一边哼唧,一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看我是泪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这还不拿捏。
此时正是气氛最好的时候,是时候说点增进感情的话了。
“三哥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我想去怒放一下生命。”
安羡绥:“……”
两分钟后,安溪被快马加鞭的送进了厕所,当她总算心满意足出来,就看到厕所门口聚集了一大帮人。
其中为首的就是安逆渊,对方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手里拿着个棒球棍,对面是被五花大绑的安羡绥。
此时那根棍子,瞄准就是对方的脑袋,把你头打掉,也算是照进现实了。
看到她出来,安羡绥仿佛看到了救星:“妹妹救我!”
因为刚刚只逮到了安羡绥,所以没想到安溪也在这里的安逆渊,他默默的放下棒球棍。
安逆渊:“你都看到了?”
安溪猛的捂住肚子:“啊,我可能难产了,我又要去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