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众人被安顿在驿馆居住,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接紧着第二天,第三天皆是如此,根本不见太守陈登派人过来,就好像被丢到角落中遗忘了似的。
这件事情若是换在陈宫身上或许早就甩袖离去了,但现在是萧略,这就变得不一样了,既然陈珪父子俩想玩,那就陪他好好玩就是了,何必要拆台。
第四天的时候,萧略带着众人走出驿馆在城内转悠起来,临行前,吕布可是给了他不少钱,足够让他们挥霍很长时间,于是众人来到城内最大的酒馆大吃大喝起来。
除了典韦见过大世面,其他兄弟们哪吃过这么好的山珍海味,毫不夸张的说,上一道菜没一道菜,简直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痛快,来,在干一碗!”
孙勇喝的满脸通红,兴奋不已,依旧不服输的与典韦豪饮。
“看你这点出息,刚喝了两碗酒脸就红成猴屁股。”萧略笑骂道。
孙勇擦拭下嘴角,笑道:“实不相瞒,兄弟们能追随于先生就对了,你太仗义了!”
“没错,在先生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儒生气,反而一身江湖豪气!”
“就是,就是,当今乱世,谁瞧得起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唯有先生重情重义,真君子也!”
众兄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
萧略只是个凡人,他也喜欢赞美的语言,但他更多的是感动与感恩,若不是兄弟们舍命救了自己,他岂会坐在这里谈笑风生。
就像典韦所言那样,人总会有感情的,萧略渐渐体会到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爱恨情仇都存在着感情,就看自己更偏执于哪类。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酒馆外走进来两名军士,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两名什长。
见状,店主紧忙笑脸相迎,由于酒馆内客人很多,声音吵杂,萧略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那两名什长似乎并不识得他们身份,只是随意瞅了几眼,于是在店主引领下坐在了萧略身边不远处的位置上。
两名军士的出现并没有影响众人心情,依旧饮酒说笑,好不快活,但萧略却是竖耳倾听着他俩的谈话。
“太守大人也不知道搞什么,怎么想起操练兵马了,害得我腰酸背疼,连个踏实觉都睡不好。”
“哎,我还不是和你一样,手脚抽筋,就连尿尿都是黄色的,在这么折腾下去,我都快尿血了。”
“再忍忍吧,前两波派来的使者都已经走了,估摸着等到吕布派来的使者再打发走以后,太守就不会再操练兵马了。”
“但愿如此吧!”
闻言,萧略心中冷笑,看来陈珪父子俩果然不安分,显军威,秀肌肉,这摆明了就是想割地称王,独霸一方。
“哦,对了,我听说吕布派来的使者叫萧略,你可有所耳闻?”
“嘿嘿,自然知晓,此人堪称天下第一风流人物,军中将士们都把他当做楷模,敬若神明,大家都恨不得跑到驿馆门前,一睹风采。”
“曹操这顶大绿帽子扣的真叫个结实,犹如泰山压顶拔都拔不下来,哈哈...”
两名什长聊着聊着就聊到趣事上了,这让身为当事人的萧略苦笑不得,不过心中倒是莫名升起一丝暗爽的感觉。
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想必世人都是抱着羡慕之心,而不是仰慕之情。
萧略本想多探听些关于陈珪父子俩的事情,可偏偏两名什长不着调,谈论的话题皆是风花雪月,不堪入耳的淫秽之事。
萧略感觉索然乏味,便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就在这时,就听其中一名什长淫笑道:“今天发了军饷,咱俩不如去营妓馆转转,我可听说,那里来了几名姿色不错的小娘们。”
“嘿嘿,我也正有此意。”
一拍即合,两人胡乱吃了些东西,便是迫不及待的离去。
萧略微微皱眉,然后凑到典韦耳边,悄悄问道:“兄长,营妓馆是干什么的?”
典韦正在饮酒,闻听此言,一口喷了出来,紧接着错愕的看着萧略,惊讶道:“你该不会是又犯老毛病了吧?”
“小点声,快回答我的问题。”
萧略狠狠掐一下典韦大腿,示意让他放低声音,其实萧略也能猜出来那个所谓的营妓馆类似于青楼妓院的场所,只是对这个称呼感到新奇而已。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这个都没听说过。”典韦嘀咕了一句,然后继续道:“营妓馆是汉武帝定下的制度,以满足单身军士,武将寻欢作乐,发泄**,以免他们把持不住骚扰当地百姓,而营妓大多都是寡妇,罪犯妻女,女俘用来充当。”
“军士,武将?”萧略眨巴几下眼睛,接着又问:“你的意思是营妓馆只针对入伍从军的,那么民间没有开设的嘛?”
闻言,典韦哈哈一笑,拍了拍萧略肩膀,道:“你莫不是喝醉了,青年力壮的都抓来当兵了,岁数大些的都快饥不择食了,民间开设,给谁开呀!”
萧略恍然大悟,这点他倒是给忘记了,见兄弟们都吃的差不多了,账也结清了,兴致未散,于是萧略嘿嘿笑道:“走,我们去营妓馆开开眼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