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深知他们是跟自己一条心,压根就没把吕布当做真正的主公,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听从大家的建议,不然此事传出去,世人都会骂他卖主求荣,背信弃义,到时候,不但自己脸面挂不住,今后连栖身之地都没有。
另外,救吕布也是救自己,眼下唯一办法就是救吕布回下邳,震慑住曹军,到时候袁术与曹操就会处在一个相对的平衡点上,谁也不愿意给对方甘当嫁人,这样以来,徐州危机才有机会化解。
萧略知道众人有顾虑,可是他不去怎么能显得出自己与吕布之间情深义重,肝胆相照,生死相依,另外还有陈宫像个黄鼠狼似的,一天天对自己疑神疑鬼的,简直是讨厌透顶,自己若不铤而走险走上一遭,恐怕以后日子不好过呀。
“不要再劝了,吾去意已决。”
萧略终于下定了决心,随即喝退众人回去各自准备。
典韦走出大帐后,随即将孙勇拉到远处,偷偷道:“这次去救温候,我只能尽力将主公平安护送回来,为了安全起见,等到我们离去以后,你派一千步兵在五十里外密林中隐蔽起来,随时准备接应我们,以防不测。”
孙勇应诺下来,然后扭头看看四周无人,低声道:“典大哥,此次前去救援你有多少把握?”
“吕布之勇天下无敌,况且胯下还有赤兔马,千军万马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也就谈不上把握不把握了。”典韦回答道。
“呃,方才在大帐内你为何不在主公面前说出来?”孙勇追问道。
典韦哈哈一笑,傲气凛然道:“征战沙场可是吾毕生梦想,我要是说出来,岂不是要泡汤了,再说,有我在,十步之内,任何人休想靠近主公。”
闻言,孙勇滚动下喉咙,满脸的难以置信,典韦勇猛憨厚自不必说,唯独这智商实在是不敢恭维。
校军场。
萧略身披银盔银甲威风凛凛的来到场中,站在高台处扫视眼整装待毕的骑兵们,满意至极的点点头。
“兄弟们,我等生于乱世实为不幸,可是我们没有选择,想要活下去,唯有靠我们自己,站在我们身后的是几十万的父老乡亲,我们怎能忍心看着敌人杀我老幼,辱我妻儿,毁我家园,身为男人,就应该有血性,即便是战死,也要溅敌人一身热血,方不失男儿本色!”
“眼下袁术大军来犯,温候吕布身陷重围,此刻正是我彭城骑兵大显神威之际,用我们的战马,锋利的兵器,让敌人闻风丧胆吧,记住,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话毕,萧略抽出长剑,举过头顶,战意澎湃。
“杀,杀,杀!”
下方一千五百名骑兵齐声喊道,气势滔天。
“出发!”
随着萧略下达命令,典韦振臂一挥,率领着骑兵呼啸而出离开校军场。
刚刚飞奔出城外没多远,众人就被张飞单骑给阻拦住。
“萧略小儿,你敢戏耍我们刘关张三兄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张飞怒目圆睁,声如滚雷,丈八蛇矛直指萧略。
萧略微微皱眉,踢马上前,不动声色的问道:“张三将军何出此言?”
“俺们要的是粮草,为何只给我们送战马吃的草,却不见一粒粮食?”张飞质问道。
“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粮草自然是有人吃的,也有马吃的,我只不过是先把马料提前送了过去而已,稍后几日,我会派人将粮食也过去的。”萧略淡笑道。
“哼,你小子和吕布如出一辙,俺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今日,若是不把粮食交出来,休想离开。”张飞怒道。
萧略脸色阴沉下来,冰冷道:“吾现在有急事要办,懒得与你计较,快快闪开,汝若是在敢阻拦,我保证一粒粮食也不给小沛送去。”
“你敢!”
张飞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不信就试试看,我们走!”
话毕,萧略催马上前,带着队伍从张飞身边掠过。
见此情景,张飞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他虽脾气暴躁,但却不笨,万一真与萧略撕破脸拿不到粮食,回去之后,大哥必然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