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崖洲。
当萧略第二次来到这里时,城内发生了很大变化,街道两侧很多破旧简陋的民舍焕然一新,坑坑洼洼的地面也重新铺了一遍,一眼望去,宽敞平坦。
这些还是其次,最令萧略感觉高兴的是吕布所训练出来的八千精锐之师,将士们战力如何,单从气势上就能看出来。
他从将士们身边经过时,明显能感觉到强大军魂的存在,那是一种信念,无形亦有形。
“兄长所训练出来的将士就是不同寻常,佩服。”萧略赞叹道。
“准确的说,是这里的兵好,他们天生骨子里面就透着一股狼性,而且非常团结。”吕布回答道。
萧略点点头,若有深意:“是啊,团结比什么都重要,就像咱俩一样,嘿嘿”
说笑间,两人回到府邸。
大摆宴席之后,天色渐晚,众文武纷纷告辞离去。
此时,场中只剩下萧略与吕布。
萧略喝得面红耳赤:“兄长说说看,咱俩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今天吕布喝得也不少,摇晃身体,傻傻的笑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快说呀。”萧略催促道。
“好人与坏人还真就分不清,如果非要定义的话,那就要看谁来分辨了。”吕布意味深长道。
“此话何解?”萧略追问道。
放下酒樽,吕布醉眼朦胧:“我在你眼中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还用说,自然是好兄弟了!”萧略不假思索道。
话音刚落,吕布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可我在别人手中却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而且这个骂名将会背负一世。”话毕,他用力砸了下桌案。
灌了口酒,萧略好奇道:“你很在意别人怎么看待你嘛?”
“难道你不在意嘛?”吕布反问道。
摇摇头,萧略很认真道:“自然是不在意,因为背后骂我的人都不如我,我又何必去在意,这就好比,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反过来去咬狗一口嘛。”
“哈哈,精辟,来,我们共饮此樽。”
话毕,吕布兴致高涨起来,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这一来二去,两人频频饮酒,顿时又多了几分醉意。
见火候差不多了,萧略话锋一转:“兄长啊,你的赤兔马跟随在你身边已经几年了?”
“算下来,将近六年左右了。”吕布回答道。
“这么说来,也是一匹老马了,它跟随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有没有想过给它个安乐的余生呀?”萧略又问道。
“贤弟真能说笑,说到底它是马,不是人,难不成我还要给它建个房舍,然后摆上一张柔软舒适的床榻不成。”吕布摇头苦笑道。
“那倒不至于,最起码不要在让它陪着你征战沙场了,这也算是对得起它了。”
话音刚落,吕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怎么行,它是为战场而生的,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如此才不会辜负天下第一宝马的称号。”
闻言,萧略心中一沉,看来此行难度很大啊,倘若吕布不松口,自己偷着把赤兔马拉走,他准得和自己翻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