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整整开了下一个下午。
回到驿馆后,五位师团长还未来得及休息,徐庶就找上门来。
“主公都与你们商量什么了?”徐庶询问道。
五人面面相觑,然后皆是沉默不语。
“你们倒是说话啊。”徐庶焦急的问道。
“抱歉,这是军事机密,主公有令,不得告知任何人,徐太守若是真想知道,那就等到我们展开行动以后,一切就自然知晓了。”高顺沉声道。
“你你们,哎,你们这是在害主公呢。”徐庶说道:“我知道杜峰的死,让主公悲痛欲绝,但是为了一人,我们就要与江东开战,值得嘛?”
“主公说了,兄弟这个词,不是说说而已,那是一辈子的,就为了这句话,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值,难道徐太守认为不值嘛?”高顺反问道。
“算了算了,我与你们讲不清楚,我还是去见主公吧。”
话毕,徐庶叹了口气,随即甩袖离去。
半晌后,徐庶来到萧府,不巧的是,主公刚刚离开,仔细询问老管家以后,他才知晓原来主公去了杜家。
于是,徐庶转道又赶去了杜家
杜家灵堂。
杜玲神情恍惚的跪在地上,任由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萧略站在她身后,没有开口安慰,因为所有的安慰也换不回来杜峰。
“为什么会是他?”杜玲声音嘶哑道。
“你指的是谁?”萧略问道。
转身,杜玲怔怔的看着他:“我的夫君薛良。”
“你是如何知道的?”
萧略早有下过严令,在没有抓到薛良俩兄弟之前,任何人不允许对外透漏出去。
杜玲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他写给我的,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是他妻子,是他枕边人,是他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纵使哥哥有千般不对,他也不至于这么狠毒啊。”
杜玲哭得一塌糊涂,哭得心痛无比,自己最爱的人到头来却变成了亲手杀死哥哥的凶手,这样悲惨的现实与打击,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他的心早就被贪婪与**所腐蚀了。”萧略说道:“想必这封信,他是想让你去江东吧,原不原谅他,是你的事情,我会尊重你,更不会去阻拦,但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并且带到这里剖腹剜心,以此来慰藉你哥哥的在天之灵。”
杜玲身体颤了颤,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会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夫君惨死当场嘛。
“求你不要再说了。”杜玲掩面而泣道。
“不说,我为什么不说。”萧略大吼道:“他杀了我兄弟,难道就想不了了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休想,休想!”
杜玲双手捂着耳朵,不断摇着头,表情极为痛苦。
萧略一把拉住她,然后用力拖拽到灵柩旁,声嘶底里:“事到如今,你还在想着那个混蛋,你对得起你哥哥嘛,他有大好的前程,他是杜家人的骄傲,我有这样的兄弟引以自豪,可是当那把刀刺进他的心脏的那一刻,一切什么都没了。”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哥哥那张脸庞,我能读懂他临死前的不甘心与怨恨,记住他,好好记住他。”
灵堂内闹出这么大动静,顿时引来很多杜家人围观。